有余。
“贺禹州……”
贺禹州抬眸,他又听到了一句。
声音很软,细腻如丝,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他过去,坐在床边,“南漾?”
南漾的神智一点点变得清醒,看清楚面前的脸,她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贺禹州倚着靠背,神情高深莫测,语气讳莫如深,“你刚刚在叫我的名字,很好听,像是你在床上喊我一样,是做梦梦到我了吗?”
满意心疼的不得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吧,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南漾抽空回答她,“我又没打架,有什么内伤,你让楚先生先回去吧。”
松开手。
贺禹州整理了下胸襟,他转过身,黑亮的皮鞋踩踏着反光的瓷砖,发出浅浅的声响。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刚刚的女人是……”
裴端砚:“……”
皇道外。
南漾提着垃圾袋吐的昏天暗地,五脏六腑都要被呕出来。
他眉眼阴沉极致,薄唇却微勾着,拢着火苗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缓缓升起,氤氲了他惑人的五官。
四人如遭雷劈,“你到底是谁?”
贺禹州吹了口烟雾,“贺家,贺禹州。”
就算是死,也想做个明白鬼。
贺禹州脚步顿下,他侧了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冷峻,“我太太。”
猩红一点火光已经燃烧到了手指,灼烫出了小小的痕迹。
他将烟蒂按在秃头男的脑顶上,刺啦一声,一股焦味迎面而来,“为了庆祝各位破产,我会让人每天给各位送七瓶酒,监督各位喝完。”
四人哆哆嗦嗦的看向贺禹州,以为贺禹州跟楚千帆一起来的,“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帮我们告诉刚才的楚先生……”
贺禹州声音沉哑,“要么从八楼跳下去,要么破产,选一个吧。”
贺禹州了然,“回去收拾收拾铺盖准备睡马路去吧。”
他手指微疼。
反应过来。
四人瘫软在地。
楚家,尚且还能勉强应付应付,可贺家……
满意乘坐了下一趟电梯。
裴端砚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被满意打的鼻青脸肿的四个老东西,简直没法直视。
贺禹州提起双腿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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