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若是和朋友无法相见,又谈何知心呢?连民间都有句俗语,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成婚以后要和朋友都绝交,这岂非扼杀人的天性?”
“一派胡言!”南远山将书摔在桌上,指着南玉厉声说道,“功课没有做好,还找出这么多借口!”
“女儿不是找借口,只是越读越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以夫为天,为什么和丈夫相处不好,就会受到天的责罚?”面对南远山的疾言厉色,南玉丝毫不胆怯,反而更加条理清晰。
“女儿不相信天道会如此刻薄,照此说来,妇人不必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仅仅因为不能够使丈夫满意,就要受罚,而男人却可以随心所欲。”
南远山听到南玉这一番说辞,愣住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变得如此冷静理智,曾经自己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孩童相比,已经判若两人。
南远山意识到,现在的南玉已经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感受到自己在家中的权威受到挑衅,加之他已经下定决定不让南玉踏足官场。
这种单方面的决定,是一种独断专行的保护。
让她去轻轻松松地做当家主母便好,在官场做事,稍有不慎不仅自身难保反而会连累家人,背上骂名。与其届时日日担惊受怕,不如现在就掐断这个念头。
“让你读书,收敛性情,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平真,爹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南远山一掌拍向茶桌,茶杯中的茶水甚至被他的掌力震出来些许。
南玉见到此景,还是依然面不改色,“这样的情景,你当我没有见过吗?”南玉心想,她抬起头,直视着南远山,一副不屈不挠的态度。
“来人,上家法!”南远山,看着南玉如此固执,更加恼火,他靠坐在太师椅上,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侍从,示意他取出执行家法的鞭子。
“相公,这不可啊,平真她还是个孩子,”薛婉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南远山。自从南玉自来到京城后,身体就不如曾经那样康健,挨这一顿鞭子,还不知道要养上多少日。
南远山大手一挥,将薛婉拨回了椅子上。
这一顿打,横竖是免不了了。
等到看到侍从拿出那条有两根手指粗细的牛皮鞭子,薛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