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真,娘今天找你有些事情,”薛婉说着坐到了南玉旁边的木椅上。
“娘,你说,我认真听着,”南玉说道。
“是这样的,还有几日,我的姨母,也就是你的光越姨外婆的孙女要来京城,在咱们家住上一段日子,论辈分亲疏,你得叫她声表姐。”
“表姐?”南玉重复了一声,接着问道,“她来京城做什么?”
“唉,说来话长,她是为娘二表哥的女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二表哥一家在送镖的路上遇到土匪遇难,这孩子一下子没了父母,”薛婉说着又叹了口气。
“我收到姨母的信时,她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段日子,总不好看着她一个姑娘一个人流落在外,眼下她到了定亲的年岁,想着让她来京城,托我给她寻个好亲事,”薛婉说道。
“原来如此,想必如今她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等她来了家里,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南玉耐心问道。
“也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你们年龄相仿,能互相作伴。你抽空带她熟悉熟悉家中环境,多宽慰宽慰她。”
“好说,”南玉随口应下,待薛婉走后,南玉又拿起刚刚藏起来的书,仔细研读起来。
五日后。
一辆马车在南府门口停下,一个身着白衣的纤弱少女扶着车框缓缓走下。
她只用一根簪子松松绾起头发,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她身边只有一个侍女,除此之外再无人伺候。
她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咳嗽,眼眶泛红,身后背着一个小小的灰色行囊,在南家仆从的迎接下走进正厅。
薛婉看着她,赶忙起身去迎她,她年纪和南玉相仿,经历了这样悲痛的事情,看到此景薛婉的母性的天性泛滥。
“这一路上,可还顺利?”薛婉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
“回姑姑,照月一路上都还顺利,咳、咳,”她才说了一句话就止不住地咳嗽,薛婉示意旁边的侍女给她续上热茶。
“你且在我府上安心休息,好好养病,可怜见的孩子,”薛婉怜爱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这儿有个女儿,年龄和你相仿,一会儿她就出来见你。”
薛照月轻轻地点头。
南玉听闻表姐已经到了正厅,也不管这新做的衣裳如何娇贵,拽起衣角就一路狂奔。
碎发汗津津地贴在光洁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