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走在身旁,英姿飒爽,一柄长枪背在身后,额间系着一条红色镶碧玉的发带,五官棱角分明,嘴唇微微抿起,左边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目不转睛走在街道上,就引起路上少女的频频回望。
二人径直走到宁国公府上,为首的父亲掏出拜帖。
宁国公接到管家递来的拜帖后赶忙出门迎接,与二人中的父亲一阵寒暄,显得非常热络。
来者正是定远侯季飞云和他的长子季伯瑜。
定远侯和宁国公是少年相识,二人一同在京畿营学习操练,一见如故,感情深厚。
后定远侯继承侯位,远赴东北边陲一带戍边,而宁国公久居京城,两位老友只能在定远伯每年回京述职时相见。
定远侯年逾半百,季伯瑜是老来得子,他非常宝贝这个儿子,从小就亲自教导,更是侯府众人的心头肉。
季伯瑜不负众望,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十二岁之后屡次随季飞云征战沙场,在战场上英勇矫健,一匹白马一柄长枪,令敌人闻风丧胆。
此次季飞云从边疆回京述职,马不停蹄就来拜访宁国公。
宁国公见到老友来访,也是欣喜非常,命人将沏了上好的茶叶招待。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终于切入正题。
“飞云兄,先前你信上说突厥人近日动作不断,可是有什么发现?”宁国公问道。
“我前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回来说突厥近日不太安分,冬季来临,草原上没什么食物,他们屯兵秣马,还加强了警戒,估计是想再去青州朔州两地抢掠物资,”季飞云蹙眉。
他接着说道,“我此次还朝前已经给两地节度使和边境各城的飞鸽传书,望他们加强警戒,屯兵屯粮,不给突厥人进犯的机会。”
“这样也好,想必接到你的信件,他们肯定会提高警惕的,”宁国公安慰道。
季飞云摆摆手,一脸沉重,显然此事另有隐情。
“远弟你久在京城,对边塞情况有所不知,朔州青州的位置偏僻,气候严寒,地形复杂,冬季时长占据全年的一半。且百姓不善贸易,多以农耕为主,若今年再被突厥抢掠,怕是这个冬天难过了......”
“这突厥人当真这么凶残,令人防不胜防?”宁国公问道。
“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