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过大暴雨,这边的路都是泥土路,这会儿一个个小水坑,路还滑,张庆国就不敢开快,像老牛拉车似的,慢吞吞地前行。
往常半小时就能到的部队基地,现在开半小时才走了一半路。宋雨晴因为发烧而浑身酸痛,眉头紧紧皱着。妇女主任看得着急,但路就这个情况,催不来。他们心里着急,偏偏还陷进了个泥坑里,打滑上不来。
好在部队的人出来修整道路,知道他们这有病人着急送医院去,有个军官带了一个班的兵过来,喊了几声“一二一”就把车子给挪上去了。
“感谢解放军同志!”
“为人民服务!”
车子在基地门口被拦下,检查了身份和证明书后,他们才能直接开到基地大门不远处的军医院。
“我来背。”妇女主任蹲下身来,直接把人给背了起来,紧随其后的楚小云把被子给盖到宋雨晴身上,安慰她道:“我们到医院了。”
“哎,医生,我们这有同志发高烧,烧三天了,该去哪看?”
“体温多少度测过了吗?”
“来的时候测过了 \.CN
“高烧烧三天了?”被拦住的护士赶忙带人去急诊科,“你们安排个人去拿号。”
张庆国负责去拿号,大队长跟着宋雨晴他们。宋雨晴趴妇女主任身上都不吭声了,脸被烧得通红,大家悬着心加快脚步。
迎面一行人也同样脚步匆匆,走在最前面戴眼镜的高高瘦瘦的医生拿着病历本低头和旁边的人讨论情况,差一点就撞上了。
带路的护士赶忙道:“不好意思,赵医生。”
“没事。”头也不抬地继续加快脚步赶去病房。
宋雨晴沉沉垂下的眼眸动了动,她觉得她的脑子快烧坏了。
不然耳边怎么会出现赵平生的声音。
干净清冽,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的嗓音和他相似。
她意识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了,外面还下着大雨,而她被挪到了李思悦的床上。她床尾的水桶还在滴答滴答地接水。
身体还有些热,浑身无力,喉咙干哑,上次生病这么严重还是她十九岁的时候。
昏过去时的前一秒,宋雨晴在想:糟糕,压到水稻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知道自己此时躺在了床上,但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