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才上晚自习,所以大多数人都会在下午五点多才陆续返校,而现在才中午十二点。
正值正午,很多人还在睡午觉的时候。
而她在这样的正午里,日复一日,忍耐着这样的孤寂。
手掌心里抓着的,仍然是那张暗淡的星体,那颗星体可以支撑她的光和热。可她不了解他,参悟不透含义,包括他在夜色里偏冷的侧影,倦怠的眼神,她都读不透。
她就这样,在教室里等到了六点钟。
一个月已经过了,又要换座位了。
要从陆辞的前座离开。
他往往来得很晚,他来的时候,教室里座位都换得差不多了,所以她连跟他说句再见都没机会。
和他的交集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早上,她很早就到教室,在后黑板写着当天要背诵的英语句子。
他在清晨的蒙雾里走进教室。
她写好后,把英语书放在他的桌子上,去洗掉手上是粉笔灰,回来拿走他桌子上的书。
课间,偶尔跟着他的身影走进小卖部,假装是和他偶遇。
有时候听到他在身后的脚步声,假装蹲下来系鞋带。
他从身边走过时,她系好站起来,和他打了个照面,他笑着跟她打声招呼。
他好像和她的记忆里一样,锋利的五官,眼尾上扬,漫不经心的笑,一身少年纯粹的赤诚,连阳光也会为他停留,灼热而干净。
为什么星体很暗淡,她没有答案。
和他这样零零散散的交集直到年底,一个月又一个月,一行一列挪换的座位离他越来越远。
到了元旦,收假返校上晚自习的那天晚上正好是元旦节,学校组织了晚会,各班去礼堂看节目,对于坐在教室里闷着学习,这无疑是很兴奋的放松,排队去礼堂的路上各个都很兴奋。
那天,陆辞是坐在她的身后。
抱着的娃娃,舍不得再放手。
她抱着满怀的娃娃,后来实在太多了,抱着也很费劲,陆辞知道她舍不得放手,去拎了个小筐给她。
但也没有波动。
他就这么看着对方,轻轻却平静地说了句什么话,对方的表情虽然失落,但并没有感到屈辱和难堪,酸涩却没有遗憾地离开。
他是个教养很好的人,哪怕生了一张顽劣坏学生的脸,一身的松弛感也从来不被条条框框的规定束缚。
而现在离他这样近,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