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和端康太妃吵架了，受不了。”
“消息准吗？”
“怎么不准！我是从醇王府仆人那儿听来的。”
“啧啧！这样一来，宣统皇帝以后还能给端康太妃好脸色看？”
“也说不好，但起码端康太妃肯定再也不敢管着皇帝了。”
“……”
听他们说话的口气，一口一个“皇帝”，似乎是遗老遗少。
端康太妃就是光绪的瑾妃。
而秦九章泡得差不多了，离开浴池，去体验清华池最驰名的服务——修脚了。
秦九章看了看手里的票子，正面写着“清华池”，背面是“贰角”。
“今天一个听客给的，票面不小，但我们用不着，因为清华池只接纳男客。”杨晓寒解释说。
“杨爷爷，晓寒，还没吃吧？我带了几个芝麻酱烧饼。”
“九哥有心了！”
杨晓寒拿过芝麻烧饼，先递给杨爷爷，“爷爷先吃。”
杨爷爷还没来得及多夸几句，脸色就耷拉下来：“晓寒，你……”
“哎呀，爷爷，咱们用不着澡票。”杨晓寒说。
“澡票？”
邵飘萍已经拍完。
“我现在就洗出来，明日《京报》头条就是秦师傅。”
秦九章尴尬一笑：“能上头条真是太好了。”
杨爷爷对此比较受用：“放这儿吧。”
杨晓寒却又随即掏出了一张票递给秦九章：“九哥，这个你留着用。”
想着昨天答应杨晓寒的爷爷带点东西回敬老爷子，于是在摊位上多买了几个芝麻酱烧饼。
循着饱含感染力的二胡声音，秦九章找到了他们的棚子。
也不需要摆什么POSE。
“咔嚓”！
这段路四公里多，按说只要一角五分。
秦九章没有推辞。
魏染胡同在BJ南城，再之后跑了几个活儿，不知不觉又到了天桥。
“对了，还有车费。”
邵飘萍掏出两角钱，“多的不用找。”
既然到了报馆，邵飘萍灵机一动：“等我一下。”
没一会儿，他架着一台照相机出来了：“秦师傅，请你站好。”
秦九章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拍的第一张照片竟然真的就是拉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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