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萱萱眼泪止不住,“我攒了三个月,终于凑够钱想买双新鞋,好能去远点的地方捡东西换钱,现在……”
“我给你买!”秦九章说。
“真的吗?”秦萱萱用手抹了抹泪花,手背的煤灰蹭到了脸蛋上。
“真的!”
秦九章语气坚定,“不仅给你买鞋,我还要送你去念书,捡什么破烂!”
今天的哥哥让秦萱萱似乎有点不认识的感觉。
“其实,我也没那么需要新鞋子,现在的还挺好,只要哥你不再把辛苦钱浪费掉,怎么都行!”秦萱萱轻声说,“而且,京城的学校好贵,是有钱人家才能上的,我能认几个字就足够了。”
小姑娘真是好哄啊。
妹妹如此乖巧懂事,更让秦九章心痛无比。
“先把饭吃了。”秦九章说。
“嗯!”
妹妹早就饿坏了。
秦九章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煤灰,没想自己的手也不干净,越擦越脏。
“上次吃煎饼果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连啃了一个多月的红薯和窝头!”秦萱萱狼吞虎咽,吃完了还回味无穷,憧憬道,“要是以后能天天吃上煎饼该多好!”
顶着八月的太阳,秦九章早已大汗淋漓,抽下脖子上的毛巾不住擦汗。
漂亮女人下了车,从包里拿出十来枚硬币:“不用等我了,今天我可能要打一宿牌。”
女人要去的地方是BJ东城的锡拉胡同。
跑过金鳌玉蝀桥(后世称为北海大桥),沿着皇城根一路向南。
旁边的紫禁城红墙没有后世那么干净,路上也没有几棵像样的树。
跑了二里地,就是紫禁城的皇城根东南角,再转向北跑二里,就是锡拉胡同了。
秦九章相当于沿着紫禁城的南半部分跑了大半圈。
再加上之前还跑了一段,这一趟下来差不多有四五公里。
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秦九章低头看去,两手分别抓着一根有着斑驳锈迹的车把。
再回过头,后面车厢里坐着一个穿着紧身旗袍、打扮妖娆的漂亮妇人。
“你别愣着了呀!”女人还在催促,“刚才突然倒地上就吓了我一跳,今天牌运指定好不了。”
行人大都穿着颜色单调的衣服,偶尔看到衣着光鲜的人,则基本都像秦九章拉着的这位阔太太一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