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同时开口,皇帝张着嘴半天后才道:“衡儿啊,你今日倒是难得大方。”
岁庭衡垂眸:“她不一样。”
“那倒也是。”皇帝点头:“到底是救过你娘的人,郡君便郡君吧,咱们家又不是给不起。”
说完,拿起笔草拟封爵的圣旨。
岁庭衡看着皇帝那手歪歪扭扭的字,沉默片刻:“父皇,还是儿臣帮您写吧。”
“啊?!”
方才不是还说,皇子无权代理这些事吗?
“听完父皇一席话,”岁庭衡夺过皇帝手中的朱笔,“儿臣想开了。”
皇帝:“……”
儿啊,你今天挺善变的。
刘小胖努力瞪大他那双眯缝眼,才看清为首之人是皇子殿下。
“走走走,赶紧回家。”
柳琼枝起身回话:“皇后娘娘抬爱,这孩子淘气得很,不过是有几分贴心罢了。”
康阳公主低头喝茶,免得让人发现自己翻白眼。
那只是淘气?
跟人斗鸡输了的刘小胖垂头丧气走在大街上,身后小厮们七嘴八舌说着奉承话讨他欢心。
马蹄声阵阵,刘小胖被扬起的尘土呛得满鼻子灰,愤怒大喊:“是谁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老子是……”
“世子,是金吾卫!”小厮赶紧捂住他的嘴,“此刻金吾卫出城,定有大事发生。”
“请娘娘放心,抓鸡……抓孔雀的诀窍就是要避开它的尖爪,控制住它的脖颈与翅膀,臣女无碍。”拂衣朝柳琼枝投去安抚的眼神,继续对皇后道:“杂耍人与孔雀能进献到行宫,必经过重重检查,所以孔雀爪勾上即使有毒,也是藏在不易察觉、不易碰触到的地方。”
这种毁人容貌的手段,倒有些像是宫中妃嫔暗中争宠的风格。
皇后一边令人下去彻查,一边让太医为拂衣把脉,很快行宫便恢复平静,仿佛方才那场刺杀根本就没发生过。
平日瞧着柳琼枝挺聪慧一人,没想到对自家闺女的认知如此不清醒。
还是她的大胖孙好,瞧着多讨人喜欢。
众命妇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云拂衣跟讨人喜欢可有半文钱关系?
她们单知道陛下未登基前,皇后在王府深居简出,轻易不在人前露面,但她们不知道皇后娘娘消息闭塞到如此地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