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衣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卖花女。
紫衣男人反应过来,舔着脸爬到卖花女面前,用袖子擦去额头的血,朝她作揖赔罪,与方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卖花女不敢受他的礼,面色苍白的躲到云拂衣身后。
“以后这位姑娘及她的家人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把账算在你们身上。”云拂衣把荷包全部塞到卖花女手中,卖花女推辞不敢收。
“拿着,他们虽然又脏又臭不是好东西,但他们的银钱却是好东西。”云拂衣把荷包强行塞给卖花女,拉着她的手骑上马背,语带笑意道:“走,我送你回家。”
卖花女拉了拉身上暖和的披风,高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向那几个方才调戏她的公子哥,他们皆低着头,黑狗垂着耳朵夹着尾巴趴在地上不动,仿佛路边的石头桩子。
原来,他们也可以如此矮小。
“走吧,我陪你回家。”
听着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卖花女红了脸颊。
原来世间真有人如神仙般降临,救她于水火。
“她走了吗?”
直到马蹄声消失在巷尾,紫衣男人才靠着墙,再次浑身瘫软跌坐在地。
“走了,走了。”其他两人也挤在他身边坐下。
“你们为何如此怕她?”蓝衣公子哥捂着红肿的脸,蹲在三人面前:“她是何等身份?”
“你才来京城两年,对她不太了解,她可是云拂衣。”
“是一步摧一人,事了拂衣去的云拂衣。”
“啊?!”蓝衣公子哥更加茫然。
他虽然读书少,但那首诗不是念“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吗?
罢了,这三人比他还不学无术,念错也是情有可原。
“你、你可知我们是谁?”公子哥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打量着面戴薄纱的女子,厉声道:“惹了我们,没你好果子吃。”
红衣女子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焰火绽放声,另外一条街传来的笑闹声,还有这几个公子哥肆无忌惮的调笑声夹在一起,仿佛化作刺骨的寒风,把卖花女的口鼻堵得严严实实,让她从头凉到脚底。
谁能帮帮她?
谁能救救她?
紫衣男人刚扭转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腰间就是一痛,整个人飞了出去,额头刚好砸在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