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夫人一开始以为秦洛是得罪了这些小子招来的这顿打,心疼地直抽抽,哭得妆都花了,却敢怒不敢言。
也是,一个空架子伯府哪里比得上这些繁华正盛的新贵们。
结果,秦洛一醒,就哭着喊着说是她家夭夭打的。
这下,靖安伯夫人倒是不肯“忍气吞声”了,立刻就变了脸,摔盆砸碗闹起来,叫嚣着要来算账,还一哭二闹地非要让她带夭夭过去磕头赔罪。
简直可笑。
对上周家、柳家,她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对上他们镇国公府,倒是把自个儿当老祖宗了。
敲了闷棍的柳三把棍子一扔,舒坦了:“早这样不就行了!”
秦五这口无遮拦的蠢货!周六郎看着自己手掌上渗血的牙印,咬牙切齿道:“柳三,以后但凡有他在,就别叫我。”
顾知灼凤眸挑起,摸上了腰上的弯刀。
周六郎吓得跟饿虎扑食一样,毫不客气地用手肘卡住了他的脖子,白着脸扭头喊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
“这是顾大姑娘!灿哥的妹子。”
灿哥!?
其他几个公子哥惊住了,他看了看彼此,突然就“啊啊啊”叫着埋头冲了过来,一个抱着双脚,一个扯着手臂,还有一个干脆一闷棍敲在了秦洛的后脑勺上。
秦洛晕晕乎乎地两眼一闭,歪倒了。
倘若他命脉没有断,只需要避开这个时间就能化解这一劫。可命脉一断,这意味着,死劫会一个接一个来,直到把他弄死。
想活,就只有一个办法——应劫。
向死而生。
喊完他还不忘讨好地笑道:“姐,您别生气,我这就带他走。”
秦洛两脚蹬地,拼命挣扎,周六郎憋得脸通红就快拉不住了。
秦洛趁机挣脱了他,冲向顾知灼,含怒大嚷:“姓顾的!”
他满脸狰狞:“你敢管小爷的闲事,赶明儿就把你卖去最下等的窑子,让全京城的男人……”
“对嘛!”
顾知灼在给他断太素脉的时候就发现,秦沉的命脉已经断了,他的死劫就在今天午时到未时之间。
“我打小眼光好,你听我的准没错。”
顾知灼顿觉脚趾有些痒痒的,为免一个没忍住踹了“伤患”,她转身就去招呼百济堂的伙计把人抬回去,刚说了两句,背后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