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小就是玩伴,现下也不会这般冷淡了吧?
明婳越想越觉得可惜,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男人逐渐沉冷的眉眼。
那段险些被生母遗弃的过往,是裴琏最不愿提及的记忆。
见她还在喋喋不休,他唇角紧抿,将手中那块羊肉酥饼搁在一旁。
“咦,你怎么不吃了?”明婳疑惑。
“没胃口。”
“啊,那不是浪费了嘛。”明婳看着那块只吃了一口的饼,柳眉轻蹙。
裴琏:“孤方才便说了,不必买两份。”
明婳道:“那我都答应了请客的……”
还想再说,却见窗边的男人偏脸朝外,两根如玉长指捏着眉骨,唇线冷峻。
若说开始明婳还不确定,现下她能确定了,他是真的嫌她聒噪。
但她就是觉得很浪费啊。
且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又沉着一张脸,跟她欠了他八百贯似的。
坏脾气!讨厌鬼!
明婳闷闷想着,也不再出声,只咔嚓咔嚓把自己手里的羊肉馅饼吃了,又拿过案几上那块,咔嚓吃了起来。
裴琏眉心微动,乜去一眼。
察觉到他投来的视线,明婳鼓起塞满馅饼的雪腮,也气咻咻地将脸偏向一旁。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吃饼啊!
上回见到那位许三娘子,她觉得对方端庄温婉,斯文可亲,还想与她交个朋友呢。
毕竟若无意外,自己就要留在长安一辈子了,总得交些新的朋友。
但两人之间一直客气守礼,并无逾矩。
若非许兰君在一次长辈们的闲谈中毅然拒绝了太后保媒拉纤的好意,众人甚至都不知这位内敛文静的许三娘子已经心有所属。
“反正那回之后,太后就让镇北侯夫人将她领出了宫,说是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不好为着陪公主而耽误了终身。后来还是她和刑部尚书家的长子定了亲,长乐公主又哭闹着要她陪,这才重新将她召回。”
“据说陛下给太子赐婚那日,她踏空台阶,崴了脚,公主身边的侍婢瞧得一清二楚,渐渐就传出些流言碎语了。”
明娓摸了摸下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至于她是否心仪太子,你自个儿琢磨。但我建议日后还是少接触,能避开就避开吧。”
明婳闻言,心道可惜。
稍作斟酌,明娓决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