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眼底情绪翻涌半瞬,终究拗不过,随她取过了用以包扎伤口的布条。
徐温云附身,散落的青丝随着肩膀滑落,由男人的角度垂头,能望见她如画的眉眼,乌羽般纤长的眼睫,秀颈欣长……浑身都透着女人独有的秀美。
徐温云并未着急包扎,而是动作温柔,小心剔出掌中的碎石……她倒也并非全然是假意,至少现在的心疼是极其真切的,到底没能按捺得住,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砸落在地上。
男人从始至终,眉头都未皱过一下,可现在因为她的泪水,剑眉微蹙了蹙,为让她宽心,不由低声道了句,“小伤,不碍事。”
岂会是小伤?
徐温云听他这么说,心中愈发伤感,泪水颗颗砸下,反而哭得停不下来,她极力控制着动作,尽量轻柔地将伤口包扎好。
陆煜收回手,淡声道,
“你在此处稍歇。
我先去将信号弹放了,再烧团火御寒。”
待做完这些事儿再回来,只见她正蹲在地上,蜷着身子,好似有些微微发抖,陆煜担心她许是受惊后发寒,快步流星凑上前去,她听见声音,将头从臂弯中抬了起来。
那是张如夕阳般绯红的面颊,血气十足,浑身如火焰般在燃烧,额间的碎发湿贴在肌肤上,呼吸喷热,如画的眉眼沾染上媚艳之色,湿漉漉的眸光,透着如水般款款娇媚。
“陆煜,我好热。
你帮我,把衣裳解了好不好?”
媚*药毒发了。
“听闻娘子初入镖队时,就要求寻个身手好的镖师贴身护卫?”
徐温云点点头,
裘栋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双手捧高,递送到徐温云身前。
“周娘子昨夜遇刺,我实在忧心不已,想必娘子身侧或缺些防身之物,不妨将这把匕首收着随身携带,此乃我裘家的家传之物,极其锋利,削铁如泥,若再有贼人上前,你将这匕首握在手中,至少有个还手余地。”
除陆煜以外,徐温云对其他男人,是极其有边界的。
只是此等家传至宝,意义重大,我实不敢受,不过裘镖师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待明日入了城,我便去买把宝匕,届时捧到裘镖师眼前来过过眼,免得那些商贩糊弄我。”
此言说得温婉动听,甚至消解了许多拒绝的尴尬。
裘栋只得将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