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云想也不想,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好似只有抱得足够紧,这个人才不会转瞬飘走。
“难道只有在我生命垂危之际,你才肯现身么?若非方才那个刺客,你是绝不会搭理我的,是么?”
徐温云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中,语气中充满了自锉与沮丧,她实在气不过,用额头轻撞他胸口几下,以泄这几日心头的淤气。
然后双臂又将他搂紧了几分。
仰脖抬眼,掀起乌羽般纤长的眼睫,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仿若只被捕的幼鹿,惊惶又无助。
“可陆煜,你不能这样的……”
“你不能亲了我,扭头就又躲着我。”
陆煜既能对着她的唇印饮盏,那她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两三日间,她再设计勾诱,温柔小意一番,半推半就间,应当也就水到渠成了。
天黑了好一阵,屋内屋外都点了蜡烛,院中又静谧,透出几分温馨的家常来,徐温云喝过温水,只觉得好受了许多,不由抬眼望向对面漆黑一片的房间,哑声问道。
“陆煜呢?
他是睡下了,还是一直未回来?”
阿燕手中活计不停,将购置的物件,分门别类都归置清楚,又收拾行囊包裹,眼见主子还操心着那位,只温声劝道。
“我的好夫人,现下就莫要再想其他,须知您还醉着呢,赶紧将身子恢复过来才是要紧事,待过片刻再喝次解酒汤,奴婢就服侍您沐浴洗漱,先睡个好觉养足精神。
马镖头方才在席上可说了,未来几日镖队可就要走深山密林了,约莫要歇好几夜农舍呢,可再没有百福馆这样好的旅舍住。”
徐温云头脑昏昏沉沉着,丝毫听不进阿燕在说什么,只凭着解渴的本能,唇瓣微张去够盏边,张嘴的瞬间,吃痛“嘶”了一声…
“奴婢原还想说呢,回来就见您唇瓣肿了老高,我寻思总该不会是被蛰的,毕竟这秋日里也没有蜜蜂,奴婢便又想,莫不是哪个浪荡子趁奴婢不在,对夫人存心冒犯,强吻了你?吓得我赶紧检查您身上的衣装,好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可它肿得实在太厉害了,您睡了一个时辰都未消呢,您瞧……”
“不知道。
打奴婢回来,就未见过那尊佛,眼瞧他房中没有烛火,估摸是一直未归吧。”
她涩着嗓子开口,带了几分醉酒的慵懒与沙哑,
“许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