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那郎中开好方子,正拉起来伸着嘴准备吹吹,朱文琅已不待墨迹稍干,一把抓过,拉开窗户,叫声“木头!”,便从窗户处一甩。
那方子暗含内力,便缓缓直飘上官灵手中,恍若有一只手托着一般,并不随风落地,看得郎中都呆了,忙道:“出门向西第三家便是药铺。”
朱文琅也急道:“木头,出门向西第三家。”
“知道了。”上官灵的动作也够快的,一转眼这声音已似出了院子,留着唐佩儿一瘸一拐地拴好几匹马,走进屋来。
朱文琅往怀中一摸,已无碎银,摸出一小片金叶子出来,约摸六七钱左右,当世金贵银贱,六钱金叶便约为十二三两银子,在这乡间集镇中已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朱文琅也毫不在意地摆到了郎中面前案上。那郎中也算是个本分之人,忙道:“公子,这太多了,诊金不用如许多,老朽的诊费每次只需十个铜钱便可。还请公子收回。”
“老先生,不好意思,扰了你的生意,赶了你的病人,先陪罪了。只不过因为妹子病重,情急之下还望见谅。若是妹子见好,这些诊金算是你该当的,一会还得借你的药罐熬熬药。若是你误诊耽误了舍妹的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除了这块金子我收回,恐怕你的老命我也一起要了。”朱文琅盯着那郎中道。
这郎中哪见过话说得这么直接的人?一时张大口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摇了摇头,不再多话,自去取煎药的瓦罐,那片金叶子倒是还在案上摆着并没有收起来。
才不多时,上官灵已拎了三包药回来。朱文琅更不多言,马上让郎中帮着煎药,不一会药好,便将唐玥抱在怀中,用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到唐玥口中。喂完了才又把她放在榻上睡好,怕压了伤口,仍是让她侧躺着。
那唐玥想是烧得迷糊,仍是紧闭双眼,任凭朱文琅如何服侍喂药,终是未醒。
天色已慢慢近了黄昏。
朱文琅返回了唐玥这屋坐下,也不说话,坐着喝茶,故作镇静,眼神却时不时地瞥过躺在榻上的唐玥那边。
过半晌,上官灵便进了屋来,道:“朱兄,全处置完了,不过那掌柜的我出手有点重,已经死了。”话语间有些泄气,似乎在懊恼自己武功不够精湛,把握不好分寸,一下子把人给打死了。
“你们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再罗嗦一句就加一刀!”朱文琅恶狠狠地说。一句话说出,那些人顿时闭口,惊恐地望着这个煞星。
“随朱兄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