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为何挡着我,不让我杀了这个背信弃义的小子?”回到藏身的居处,赵福贵问徐东彬道。
“唉。”徐东彬叹了口气:“方才我对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其实这事吴光祖也没有做错,他既然志不在此,就只想替那些最苦最难的老百姓做点实事,就不要再强求他了。咱们天一盟,要的是齐心合力众志成城,像他这样心不在一处的,强求也无用,强拉到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坏事。”
“那也该杀了他,免得泄露了天一盟的消息。”
“二弟,我记得,吴光祖是你同乡吧?在主公军中之时,他还多次来找过你,我见过他几次。”
“嗯,和我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赵福贵点头。
“以你对这吴光祖为人的了解,他会将天一盟的消息随便往外说吗?”徐东彬望着赵福贵。
“不会!”赵福贵一口咬定,摇头道:“吴光祖不是这种人。”
“是啊,你知道他不会说,我也看出来他不会说,他又没有做错,为何还要杀他?毕竟都是当年一起浴血拼杀,出生入死的兄弟,已经没留下几颗种子了,能保住一个就保住一个吧。”徐东彬微微轻叹一口气。
“……好吧,算他小子命大。”赵福贵哼了一声,其实就他内心而言,若是真下手杀了吴光福,也会心里不好受。
“对了,大哥。”过了一小会,赵福贵又突道:“琅公子离开曲阜了,下一步去的应该是开封,看来是想从北道入川。他一直盯着上官雷的事不放,迟早会查到咱们头上,到时怎么办?”
“琅公子。”一想起朱文琅,徐东彬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这还是他真正第一次游历江湖呢。他的武功也算有所成了,我听定边将军说,差不多已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境了。”
“大哥你为何不告诉琅公子他的身世?若是他真查到咱们,岂不是会坏了咱们的大事?那可是主公的大业,他身为主公之子,这也是他自己的大业。”这个问题赵福贵一直想不明白,但基于对徐东彬谋略的信任,虽然不理解,却也一直听从徐东彬的吩咐。
“再过两年吧,过两年,琅公子的阅历再多些,武功再高些,咱们将天一盟的基础打得再好些,再告诉他,到时咱们奉他为主,共图主公大业,光复大汉江山——咳咳咳”徐东彬想到光明的前景,颇有些兴奋,却又牵动身体,一阵猛烈地咳嗽。
“嗯,听你的——大哥,你还是得注意身子,以后有什么事我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