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骂人的差役也是急忙拜倒在地不住磕头。
“行了行了,起来吧,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只是有点奇怪罢了。”朱文琅一摆手,接过荷包闻了一下,又走到那年轻人身边,抽着鼻子使劲闻了几下,再走到那老者身边绕了一圈。
众人看他行动奇怪,都只是远远围着看热闹,却也没人敢出声说话。
“你是干什么的?”朱文琅突然开口问那老者。
“我……小人……小人……没……没干什么……”那老者脚一软,跪倒在地。
“没什么,好好说,你做什么营生的?”朱文琅一笑。
“公子爷饶……饶命……草民……草民……草民是城外的农户,住在城……城外的七……七里庄。”那老者哆哆嗦嗦道。
“你呢?”朱文琅转头问那年轻人。
“回……回小公子,小人……小人家里是开药材铺的,不过学生今年要……要参加乡试。”那年轻人也有点结巴,仍是一脸通红。
“公子就公子,加什么小字啊?”朱文琅一笑,心中暗道。回头便冲着那老者道:“你家是种地的,荷包里居然能有十来两银子,日子过得不错啊,你发什么横财了?够你家吃一年大白米饭的钱,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带着上街来?是天上王母娘娘扔宝贝正好砸在你头上了?还是你在你们家地里挖着聚宝盆了?再说了,你一个种地的,一天不是土就是粪,身上戴的荷包怎么还会有一股子的药渣味儿?”
那老者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连忙磕头:“是……是是,是小的糊涂,小的混蛋,小的猪油蒙了心,是小的想赖这位公子爷的荷包,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说,你怎么知道银包里有多少银子?”朱文琅一板脸。
“是是是,小的之前跟着他……跟着这位公子爷看……看到他买首饰,露……露出来的。”老者不住磕头,老老实实坦白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老者仗着年老人怜,故意抢人的荷包引起争执,大伙都受了那老者的愚弄,还以为是那年轻人抢他的荷包。
众人不禁蠢蠢骚动,有人大叫:“打死他!”“打死这老不死的,老骗子!”“送官!送官!”
朱文琅忙举着双手示意安静,此时众人都已折服他的聪颖,又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很快便安静下来。
朱文琅将荷包递给那年轻人,拍拍仍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