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岳凌便渐渐阖目歇息了。
虽住的临近,但一连多日,两边从未交谈过。
这实属正常。
岳凌成为了临时的监护人,但彼此之间还陌生的紧,在这行舟之上,每日又晕晕沉沉,人也难有聊天的兴致。
日日岳凌在门外询问吃食情况,或是雪雁,或是黛玉,皆言一句吃过了,这一日的沟通便就了了。
是夜,岳凌习完书卷,才欲要入榻睡下。
就听外面急促的敲着门,一小姑娘哭腔喊道:“岳将军,你快来看看,姑娘她快要不行了……”
“?”
分辨出是雪雁的声音,岳凌顾不得许多,赶忙起身,来到隔壁房中,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雪雁愧疚极了,抹着眼泪道:“今日姑娘说船里太闷,便开窗透了会儿风,许是吹的久了,方才喝药躺下,不一阵额头便热得烫人,这会儿已经辨不清人言了。”
躺在榻中的林黛玉,脸色红艳更胜桃花,一起一伏喘着粗气,双目紧闭,两行罥烟眉撺到一起,想必身体是极难捱了。
“你用丝巾冷敷着她额头,今夜靠岸时,我去寻药,切记勤换着点丝巾!”
林黛玉有理有据,雪雁也泄了口气,不免为京城之旅忧愁了起来。
……
见小姐哭得凶,抽噎不能言语,雪雁如热锅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一面拍着林黛玉的后背,一面安慰道:“姑娘,老爷也说了,我们入京住不了多久的。而且,老爷的眼光肯定没问题,岳将军应该是个好人。”
林黛玉瞧了雪雁一眼,哽咽道:“除了爹娘,天下还有孰人能全心实意对你好?人家再好也是外人,总有耐性消散的时候。就是不知在这之前,爹爹能不能忙完差事,接我回来。”
雪雁为林黛玉擦拭着脸颊泪痕,再拍了拍胸腹,“姑娘放心,去哪里都有我保护你呢。倘若姑娘吃了半点委屈,我第一个不答应。”
林黛玉上下打量了雪雁一遍,见她昂首挺胸,宛若一只小斗鸡的模样,不禁破涕为笑,“你不过比我大几年,能保护的了什么?岳将军看着便像严肃不苟的,还是王府上的亲卫,多半一根手指就能了结你了。”
“我们还是乖乖的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的好。”
过了半响,曦光和煦,街市上人流也逐渐多了起来,后门才缓缓打开,由小丫鬟雪雁,搀扶着林黛玉一同出门来。
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