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慕寒江疯狗不松嘴,看来要一查到底了,还真是有些麻烦。
闫小萤吊儿郎当又吐了一枚枣核,替慕寒江总结:“公子的意思,是孤指使人帮助反贼孟准越狱,再纵容反贼造我凤家的反?”
慕寒江恭谨抱拳:“臣,不敢!”
闫小萤故作气愤:“这些年,汤明泉顶着我母后侄儿的名头,干了不少损毁东宫名声之事。如今自己做了强抢民女的勾当,又要攀咬指望孤替他收拾烂摊子,什么东西!公子,要不你费费心,干脆将他弄死算了!”
慕寒江眸光如鹰锁住猎物:“不急,查问清楚,他若干涉逆贼一案,想活也活不成……”
汤明泉乃是父亲手下的暗卫在城外游船秘密抓捕的,消息尚未传入宫里。
慕寒江老早知道,这太子一向不能自主立事,绝对调动不得汤明泉,这官司背后大抵与皇后有关。
他今日来廷尉府,蓄意要巧遇太子,如此“打草惊蛇”,就是打一个措手不及,从太子嘴里撬些有用的。
可万万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太子仿若吃了定海神丸,从头到尾毫不慌乱,浑身的松懈气质,仿佛此案真与他无关一样。
大庭广众下,侍卫不好语气太强硬,硬着头皮也要跟去,可闫小萤却喝住他:“多嘴侍卫,还敢跟!信不信孤借廷尉府的板子,给你立一立规矩?”
那侍卫无奈,只能瞪眼憋气等候,闫小萤懒得走门,让小太监搬来把椅子登上矮墙,兔子一般灵巧跳到慕寒江的面前。
太子因为听不到八卦,略显失望,到处闲晃一会,便兴致索然,混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回转东宫了。
这两天,她都是抽空溜去荒殿投喂疯子,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忙得飞起,耽误不得功夫。
李大人知道这草包太子不甚有才干,也不指望他真来做事,见他要走,略松一口气。
一旁有侍卫低声提醒:“殿下,皇后吩咐过,您要早去早归,莫要耽误时间了。”
可太子却起了性子,朝着侍卫瞪眼:“好不容易出来,孤跟未来的舅哥喝口茶也耽误不得?尽忠,你陪孤去会会慕公子!”
太子倾慕着嫣嫣,世人皆知。这一声“舅哥”,让慕寒江的眸光有些转冷,也成功堵住了侍卫的嘴。
至于少府那边,差事也不能停,皇后看得甚紧,虽然不再嚷嚷让小萤带回账本,却透过汤明泉塞了许多文吏进来。
那汤明泉显然得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