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等她喊完,内室终于传来皇后声音:“隔着帘子喊话,殿下愈发没规矩了!进来吧!其他人等也都下去吧。”
那假太子如愿起身,自顾自活动了下膝盖腰板,便无视宋媪瞪圆的眼睛,大步流星,撩帘子进了内室。
皇后正靠坐在软榻上,揉捏头穴,闭目养神。那女郎倒是自在,一进来便若无其事往榻边坐,拿起茶几上的油皮糕饼大咬一口。
皇后错愕睁开眼,声音骤冷:“大胆,你当自己是谁?忘了规矩?”
那小女郎许是真饿了,又大咬一口,喷着糕饼渣道:“您……您不是说规矩是给外人看的,要好好的,不许露马脚。可现在只剩你我,又没外人,守规矩给谁看?”
说完,她又是心领神会地挤了挤眼:“再说,您跟我……不是如亲母女一般吗!”
认亲的膏药又缠上来,皇后气得扬手就想赏死丫头一巴掌。
等目光落到太子凤栖原身上时,看着目光明澈,脸蛋被燎得有些发黑,不知发生何事的少年,淳德帝的目光略略怅惘些。
如今大奉政局虽稳,但与虎视眈眈的魏国隔江而治,还不可高枕无忧。
结果远远看到马厩那侧烟火四处,待宫人急匆匆禀报时,才知走水了。
一旁的臣子少不得说些,陛下洪福,火乃兴旺添福的吉祥话。
那宫人禀告已扑灭了大火后,又继续禀告:“陛下,听马厩的监官说,太子的马匹许是受惊过度,在发生大火时突然失控,挣脱缰绳狂奔……最后倒地口吐白沫……”
能如此反应,看上去不像是受惊,倒像被下了药……
想到这,众人都不言语,陛下挥手叫了身边的大内总管李泉,一个眼神过去,李公公会意,连忙带人前去查看。
不一会,李公公回来了,低声与陛下说了几句,陛下的脸色愈加阴沉,冷冷看了看座下众人。
方才做汤面时,监督的太监只顾验看她碰过的食材碗筷,倒没注意她从御膳房里拿走什么。这也是她为陛下做汤面的真正目的。
除了火折子,她腰间还挂着个消渴的铜嘴水壶,这是骑马时惯有的配物。不过在宫宴时,里面的水已经被她换成了美酒。
环顾四周,马厩偏僻一侧正好有高高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