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你说的,也差不离。”
“许朝阳为了救自己老丈人,还怕天王山报复,打跑了土匪报了许家大当家的名号也无可厚非,谁还不想趋吉避凶啊。”
咣!
许福瞪着眼睛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被瞬间撞倒。
“老哥哥,大恩不言谢!”
“老子这就去给许家窝棚的许朝阳弄起来,到时候看看天王山怎么收场!”
这哥几个一出门,刘大撇子立即拎起金条就啃了一口,看着上面清晰无比的牙印,坏笑着说了句:“许朝阳,这可和我没关系啊……”
许福打刘大撇子家门口上了马直奔许家窝棚,一路上,硬顶白毛风和打在脸上生疼的雪花,纵马狂奔。
吁!
旷野中,对此地不熟的许福瞧着四周白茫茫一片有些发懵,正不知道身处何处时,道路上,一个将双手插进袖子的老汉走了过来。
“哎!”
许福的话音离老远打了过去,冲着人影问道:“许家窝棚怎么走啊?”
老汉往东一指:“下去,二里地就到了。”
驾!
许福催马前行,许汉山在路口咒骂:“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问路都不会说声‘谢谢’啊!”
“这得亏是过年啊,我们哥几个连同家里的崽子们都在,要放在平时,没准就挨了毒手了!”
刘大撇子听的眼眉直往起挑……
可他能说什么呢?又敢说什么呢?
许福咀嚼着鸡蛋,两只手往身上羊皮袄抹了抹油腻,那件羊皮袄都快让他抹成皮马甲了,在灯光下都绽放光泽。
“别提了!”
刘大撇子细心听着,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也他妈不知道是谁,和天王山干起来了,打也就打了,我X他妈的,他报我们大当家名号!”
“这半个月,一连往牡丹江去了三波生荒子,非说天王山漫天撒花红,要取我爹的命。”
今天来的,并不是冰城这一亩三分地儿上的豪强,人家来自牡丹江,还是穿着一身黑皮来的,可你要说他们是警察吧,这帮黑皮狗子在警服外,还套着一件羊皮袄,看起来不伦不类。
这装束,在整个黑省地界儿上也算是独一份。
刘大撇子瞧见这些人登门儿,就开始加了小心,对了脉子(黑话春典)才算是听明白,人家来自牡丹江警察署,是‘许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