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这一屋子人笑的,许朝阳都乐出了声。
哇!哇!
可成年人的笑声,让婴儿的啼哭给制止了,许朝阳赶紧伸手将其他人的声音往下压了一压。
这才稳住心神说道:“你们俩,拿了钱谁也别得瑟,赶紧把钱给家里送去,家里人还等着过日子呢,听见没有?”
“你!”许朝阳一指屈勇:“要是敢让家里人一个子儿都看不见,自己去嫖,我他妈卸你第三条腿!”
“你!”许朝阳扭头看向刘根儿:“再敢去城里宝局,咱俩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这年月,当兵的五毒俱全,许朝阳没法不操心……
碰。
偏在此时,院落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响,屈勇马上从被子边上操起了花机关。
吱呀~
奇怪的是,这么重的声音不光院子里的狗没去咬,就连大鹅都十分迟钝的并不显得惊讶,只是轻声叫了两声便了事了。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进了许朝阳的耳朵,门口这才有一个声音喊了过来:“连长,我回来了!”
当那个人影出现在昏黄的灯光里,余明浩的脸,出现在了屋内。
老许头子进屋时,将一捧大洋和金银首饰都扔到了桌面上,刘根儿和屈勇都从炕上要站起来了,两只眼睛烁烁放光的盯着那些金银珠宝。
这全是土匪从余家抢出来之后,私自藏起来的,眼下这群藏了珠宝的家伙成为了尸体让许朝阳带着马队给拉了回来,谁知道老许头去掏死人兜竟然有这么大收获!
叮。
酒碗碰撞在了一起,刘根儿仰头将酒喝下,屈勇抬起手直喊:“半开,半开,艹!”
屈勇委屈的直咧嘴,这小子给一碗酒干了,那得足足三两往上了。
他喜欢过这种不装假的日子,更喜欢生气了就掏枪,爱谁谁的感觉……
“别嚎了,看看爹找着了啥。”
哗啦。
“艹,我在乎他那个?”
刘根儿伸手往自己裤子上一抹,两只手油腻腻的直粘毛:“我是想好了,我在老余家,说到底也就算个表亲,跟着连长,他得拿我当过命的亲兄弟。”
这句话给许朝阳逗乐了,晚上的不痛快一扫而光,还开玩笑的说道:“未必,没准明儿我就把你推出去挡子弹。”
许朝阳也没含糊,将酒一饮而下,借着酒气上涌,张开嘴就唱:“一声兄弟大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