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是有好奇心的,她想知道为什么周唯君当年不告而别了。
之前她也不过是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探寻这个问题,因为她害怕就像意泽说的那样,周唯君是为了利益离开她。
“你说。”周唯君坐在盛知许对面的白色塑料椅子上。
盛知许抿着唇,“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那时候她确实要和意泽结婚了,她第一天去求意泽帮奶奶治病,第二天就被逼领证离婚,可是在去民政局之前,她给周唯君打过电话,想让他帮帮忙。
周唯君没有接电话。
“你去找他帮忙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知道奶奶要让你嫁给他。”周唯君眼前瞬间浮现出他当时听到盛知许要和意泽结婚消息的神情,“二叔听到了奶奶和意泽的对话,意家势力正盛,奶奶又生命垂危,家里人都劝我离开。”
盛知许愣了愣神,“所以你是被他们劝走的吗?”
原来周唯君知道的比她还早。
她是领证那天早上才知道自己要和意泽结婚的,殊不知道那时候奶奶爷爷已经逼过了意泽。
可周唯君的心,那么不坚定吗?只是道听途说,为什么不亲自来问她?
盛知许继续往前走,“我去看看那个人死没死。”
周唯君拉住了盛知许的胳膊,“知许,我有话和你说。”
意泽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流下去。
以前他时常会幻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像盛知许一样付出些什么,他甚至想过为盛知许挡一刀,以此来祈求她照顾他下半辈子。
可是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拖盛知许的后腿。
盛知许出来以后默不作声,走得很快,脚下好像有滑轮,眼泪挂在眼睫毛上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经过电梯,周唯君正好从电梯上下来了,他立即走上前去,“知许!你去哪儿了?”
有这么多保镖在门口看守,盛知许还能偷偷溜走,她怎么这么担心意泽?
“如果你觉得不够保险,我们现在就可以重新拟订新的离婚协议。”意泽开口说话的时候以为自己如此冷漠,其实声音异常颤抖。
盛知许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好像灵魂被抽离了一样,她喉结动了动,“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我心里想的只有离婚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意泽和她,差点一起死了。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