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眼神空洞,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难忍。
柳烟的字字句句都在戳她的痛处,他们小时候就是豪门权贵天天无忧无虑地玩耍,自己却在乡下干活做饭……
人和人的差别真大,不过她能被爷爷奶奶救下来活到今天,已经感激不尽,普通人也会有精彩的一生的。
离开意泽,她就去做个普通人。
意泽看盛知许面色平静,可那双手在水杯边缘摩挲来摩挲去,他把水推到了柳烟面前,“以后不用再送礼物了。”
盛知许一生气心烦就会扣手指,像个小孩一样。
“啪——”
盛知许突然用力把筷子按在了桌上站了起来。
“王姨辛苦了,我不喝。”盛知许把鸡汤推远了,语气冷漠。
王姨心里咯噔一声,怕意泽责怪她擅作主张,她压根不知道盛知许昨天遭遇了泥石流,只当是两人平常闹别扭。
她不明白,合约到期,柳烟回来,为什么意泽还不肯离婚,难道是想故意折磨她?
几分钟后,盛知许换了一身米黄色的挂脖短裙下来了,那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意泽对面。
王姨早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悄悄观察盛知许脸色,看到红肿的眼睛,心疼不已。
盛知许垂下眸子,她觉得讽刺。
意泽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她?淋雨?她昨天哪是淋雨?她差点就被泥石流活埋了,尸骨无存,意泽呢,却在和他的青梅竹马谈笑风生。
一个宠物养三年还知道心疼主人,意泽就是冷血动物。
意泽收起来脸上冰冷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好似冰与火两重天,“别做梦,当初可是你求我和你结婚。”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一直觉得是我用了手段奶奶才会逼你娶我,那现在就是你自由的时候。”盛知许心里的苦涩从眼角冒了出来。
意泽冷笑一声,眸色狠戾,俊脸阴沉,“自由?盛知许,你确定你要和一个律师讨论什么是自由吗?”
看来这小两口又闹矛盾了。
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