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改从前的温吞,脸上的神情竟意外地变得异常平静,好像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淡然,“你昨晚在哪个夜场我就在哪个夜场,意大律师居然没看到我,我可是看到你和柳烟了。”
“盛知许,既然是意家少夫人就做好你该做的本职工作,别忘了你是怎么嫁给我的!”意泽墨瞳森冷,眼神落在盛知许身上像刀割一般。
盛知许鼻子突然一酸,她背过身去。
还要解释几百次?反正解释了也不会听,她这种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人,就活该被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欺负吗?
等盛知许转身,意泽才看到盛知许脸颊上红色的擦伤,大步走上前去拽住盛知许的胳膊。
“在哪儿弄的?”意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鹰隼般的眸子此刻好像温柔了几分。
盛知许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也不会主动挑事,出去一天脸上居然挂彩了。
盛知许轻轻挣脱了意泽的手,动作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可能是在夜场的时候和大哥打起来的时候挂的彩吧!怎么,你心疼了?”
意泽怎么会心疼她?上一次心疼她还是在两年前,因为那件事,他收购了意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散股作为赔偿补给她,她不要,意泽说她装。
早知道她还不如要了股份!死直男!
意泽被恶心了一下,面若冰雕,松开了盛知许的手,“一会儿回老宅,别让爷爷奶奶多心。”
盛知许自然知道,她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液和遮瑕膏把擦伤遮住了,等到了老宅,爷爷奶奶也没看出来什么。
意家老太太从盛知许一进门就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慈爱,“知许,你先坐,奶奶去给你找个好东西。”
“好的奶奶。”盛知许乖巧地坐在了奶奶旁边的椅子上,屁股还没完全落上去,一阵刺耳的鼓掌声,就从门口传来。
“哟,有老太太和老爷子护着就是不一样,来了老宅都不给公公婆婆请安了。”说话的人是意泽的继母张雪。
盛知许懒得搭理这群人,意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豺狼虎豹。
张雪被盛知许无视,气得眼睛充血,每一根睫毛都在颤抖,居高临下地瞪视着盛知许,“盛知许,你不过就是个孤儿,要不是爷爷奶奶收养你,你连给我们家倒垃圾都不配!”
盛知许还是不搭理她。
她在意家的生存之道就是装聋装瞎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