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长城回到家的时候,万云正穿着改小的上衣,背后看,粗黑的辫子,盈盈一握的小腰,周长城猛地吞了一下口水,黏糊糊地叫了声:“小云。”
万云回头,跟孩子穿新衣似的,显摆身上的白色碎花衬衫:“我姐给的。”
“嗯,好看。”周长城放下饭盒和铁皮炉子,关上门,拥着她的那条细腰,亲了一口,心满意足。
天还没黑,他已经开始期待熄灯时分了。
少女的馨香和柔软不停冲击着这个血脉喷张的男人,周长城顿时觉得自己像只野蛮的不受控制的兽,手臂用了十分力气把人拥紧,好像稍微一放松,万云就会像一尾鱼,从他怀里溜走一样。
“小云。”这种时刻,周长城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一声声地叫她,想确认她的存在。
这一晚上的时间过得特别煎熬,两个人说话做事都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坐在床上。
家具厂筒子楼里的人大概九点左右就要关灯睡觉了,周长城早上八点要上班,六点半后起床,是习惯跟着这个作息走的。
夜里九点一过,不少人家陆续关灯,周长城和万云也熄了灯,躺在床上,手臂紧贴着对方。
“嗯。”万云放在腹部的双手纠结在一起,呼吸都轻了。
“我...我想抱抱你。”周长城转过身,还没等万云答应,就迅速伸手搂了上去,搂了个香玉满怀。
万云的脸埋在他胸口,听着那动人心魄的心跳声,一动不敢动。
卫生站的来了一男一女,拿着本子对过周长城和万云的信息,开始科普国家现在倡导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独生子女政策,虽然他们都是农村户口,按目前的规定,可以隔四年再生第二个,可尽量还是最好不要生二孩,以免增加国家负担,如果超生,就得罚款了。
男同志负责给周长城送上十个橡胶避孕套,让他每次“办事儿”都戴上,两人年纪小,再晚几年生也来得及。
女同志则负责给万云宣讲,如果怀孕了要到街道和卫生所登记,不能跑到村里藏着生下来,不然不能上户口,成了黑户,连学都不能上,那就害了孩子一辈子了。
今晚的夜格外黑,外头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娇羞得一丝光线也不曾露出。
“小云。”周长城沙哑的声音,唤她的名字。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