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国呢?”另外一位大人问道。
“楚国外强中干,现在它之所以还存在的根本原因是这两百多年来沉淀下来的国家底蕴在支撑。”翁师孑打着哈欠继续说道:“楚国皇都里的那帮人臣早已没了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只要稍微施加压力就会变成惊弓之鸟。”
李先来笑着说道:“夫子所言不虚,只是我担心楚国的少壮派不甘心就这么沉溺下去,如果让他们瞅准机会适时出手,那对我边疆也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翁师孑在赖司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单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沙盘说道:“楚国可打可防,到底选择何种方式就要等皇甫冷的消息了。而青丘这样的弹丸之地何须大动干戈,从内部瓦解即可。”
敢直呼皇甫冷名讳的寥寥无几,但是皇甫冷看着眼面前的老人却丝毫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俯身说道:“学生已经安排好,只等消息传回便可知晓。”
翁师孑看着面前的中年人,曾经他觉得他有封疆之能,而他却钟情于这督察司。夫子记得有次喝酒,他问皇甫冷为什么不想去坐那封疆大吏,偏偏钟情于督察司这一隅。他的回答是,陛下不缺边疆的将帅之才,但是在阴暗之处却少一个守门之人,我愿意一己之力,守好这鬼门关。
皇帝朱承远看着这三人的一唱一和,不禁对着皇甫冷和赖司笑道:“你们俩是不是又跑去博学府偷喝我送给先生的百年陈酿了?”
赖司笑道:“没喝多少,就半坛而已。”
“半坛而已?总共就五坛酒,朕都不舍得喝!”皇帝没好气的说道。
夫子转头看向皇帝陛下,微微笑道:“皇甫冷也喝了半坛。”此时的皇甫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皇帝陛下。
朱承远那个委屈啊,自己总共就十坛百年陈酿,这些年自己舍不得喝,留下七坛。他知道先生爱酒,只是年纪大不敢多喝,喝多了会上头。于是皇帝一咬牙,便让大内管邱四海给夫子送去了五坛,自己仅仅留下两坛解馋,只因陈酿不上头,不伤身。谁知这俩人到好,一顿就干掉了一整坛,真是暴殄天物啊!
皇帝瞪着眼睛看着皇甫冷,说道:“皇甫,酒都下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皇甫冷转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