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卿自然不会蠢到跟着官兵一起动冲锋,而他一个文官,也不会有人这么要求,更别说那带队的锦衣也对他有所防范。他便留在滩头,指挥着自己部下的衙役帮役,整理器械,管理夫子。
秦蕊珠道:“老爷,这一仗,你说我们能赢不能赢?”
“这一次差不多是赌上了广州府的老本。如果这都不能赢,那我也知道带着我的蕊珠逃之夭夭,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了。这帮家伙若是能胜的官兵,就说明我们错过了最好的进攻时机,这大明朝的天,怕是就要变了。”
见他说的惊险,秦蕊珠主动牵住他的手,柔声道:“老爷不必这么忧虑,这次咱们带了这么多人马,想来怎么也会胜的。至不济,我也陪着你就是。”她拍了拍腰间,“那短枪我带来了,就算是跑,我也能给你帮忙。”
这时,只听远处隐约传来爆豆般的枪声,连绵不绝,密如疾雨。秦蕊珠道:“这铳声怎么?”
“是啊。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灭了这伙短毛贼的原因。你也听到了,这铳声连绵不断,比起我们的火绳枪,威力还要大上许多。若是任他们做大,将来造出快枪快炮,这战便更难打了。不过我上次来时,他们还不曾教习过士兵白刃,这是他们一个短处,这仗打到后面,终归是要看白刃交接的。”
他这边心里担忧战局,可又不敢到前线去看。这枪声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光景,渐渐开始稀疏,不知是终于进入了白刃环节,还是官兵已经战败,所以对方不用放枪。不过看不到从前线往这边抬死尸,这倒是个好现象。
又过了大概顿饭光景,一名香山地方上的锦衣卫跑回来,李炎卿急忙迎上去道:“仗打的如何了?”
“回大令的话,我军大获全胜,贼兵已经大溃。只是余众猫在个山洞里,又有火器守着洞门,一时攻不进去。我家百户老爷差点中弹,正气的骂街呢。那雷爷说读书人办法多,请您过去帮着看看。”
“好说。小秦,随我来。”
这衙门里的一干公人赶过去时,见沿途倒了十几具死尸,却都是岛民打扮。又走了一段,李炎卿现一具尸体是头被砸的稀烂,身上穿的,却是一件运动衫,心中一动:这不是那王平么?这位6军司令,看来倒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