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所住的独屋外,闵鸣推门而入,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嘲似地笑了笑道:
“心胸宽广?如今要着胸脯也没什么用啊。”
“您、您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心胸宽广啊!”
年长女子一时语无伦次,把这钱揣尽兜里。
闵鸣也不计较这话说得粗俗,而是道:“不要跟别人说,你得藏好。”
“闵管事还不回去吗?”远处有仆妇见她站着不动。
闵鸣回过神来道:“这就回去。”
她旋即起步,低头觅着路走,却被沉甸甸的衣裳挡住了些,这让她更加留心地上的石子,以免绊倒。
闵鸣带着微微的笑,既不点头附和,也不摇头否认,只是道:“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做好我们的,你呀,得在这山上学会得跟张姨一样能干,改一改性情,以后哪里愁嫁人?”
年轻女子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年长女子则弯嘴笑了道:“闵管事可别瞎捧我,我也是早年在别人家做丫鬟做来的,人腰粗,腿也粗,她学到我这样就不好了。”
“人粗福胖嘛。”闵鸣顿了顿,问起今日的事道:“饭菜都备好了吧?”
“我省的,我省的。”
目送这姓张的年长女子远去,闵鸣仰头看了眼天色,溟漠暗沉间,她回首又望了眼巍峨的寅剑山,一眼望不到头,闲云荡过,林鸟娴静归林,是繁华的京城里所不能见的景象,她随波逐流般来到这里,已近一年过去,仍旧心觉奇妙,想到这,她不禁记挂起了闵宁,也不知江湖上有没有传起闵宁的侠名,也不知这天气凉了,闵宁有没有穿上棉袄。
只见闵鸣从怀里摸出两个百钱,“这是点心意,不算补的那份里,听人说你家里的小儿快要过了年纪,这两百钱你就拿去给他上私塾。”
年长女子低头一看,是太祖时的兴宁钱,再下意识掂量,足称的钱!
槐树下,闲暇之余,立着三位女子,年纪最小的十五六岁,年纪最大的五十来岁,这一大一小面对着那女子扯着山上八卦事。
年轻女子说道:“前几日听说山上有妖怪横行,搞得上下戒严,慌得要死,这几天都过去,倒也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攒了好几日工作,愁人、愁人。
年长女子点了点头。
寅剑山还未辟谷的弟子不在少数,而道门从来粗茶淡饭,不少弟子难以适应,闵鸣以此私添饭菜,厨班添点小菜,不过小恩,“恩”之一字,上“因”下“心”,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