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
“你还在看?”身后忽地传来声音,殷听雪转过脸就见独臂女子缓缓走来,“这是什么?”
“孔明灯。”
周依棠问道:“是送给…”她还没问出口,便沉默了,旋即直接道:“去练剑。”
练剑…殷听雪闻言眉头皱起,她最不喜欢就是练剑了,而且周真人要求严,练不好就得加练,练到会为止,而且光有动作还是不够,木桩上的刻痕也是要考,若刻痕分得太散,一样不成。
不过,殷听雪还是没回绝,老老实实点头道:“我去练剑。”
少女把黄狗放下,便跑着回房取剑了,是把普通木剑而已。
日光下,木桩边多了道身影,挑、撩、戳、扫、斩…剑呼呼舞起,黑发如旋,周依棠见她没在看这边,便捻起一根树枝,看了半晌。
殷听雪连着舞剑,剑器舞浑脱,裹着棉袄的身影辗转腾挪,静谧中木桩上的纸板落下道道划痕,她舞得很是认真,一时竟忘了时间流逝。
日头西斜。
“有模有样了呀。”
忽地传来一道声音,殷听雪抬头看去,正是陈易,他缓缓走来。
周依棠不动声色地丢去树枝。
陈易朝殷听雪而去,少女舞剑的姿仪,像是团红狮子旋来旋去,喜人极了,唯有定格住的一刹那,才得见稚嫩间一点英姿飒爽。
殷听雪听了夸奖,眉宇翘起道:“也没这么好。”
“说你好你就好。”陈易脚尖一点,越过木人桩,一伸手就揽她入怀,揉了揉她脑袋,“舞得多漂亮。”
殷听雪眨了眨眼睛,弯嘴笑道:“你说漂亮就漂亮吧,这可是你说的。”
那不远处,独臂女子独立,视线中二人搂搂抱抱,眸光渐深,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狗粮。
黄娘儿走到身边蹲坐,仿佛跟她一桌。
待了好一会,陈易终于跟殷听雪分开,不打扰她继续练剑,回过身地走向小楼,便见周依棠仍立于此,俨然有事要交代。
陈易停住脚步,出声问:“什么事?”
周依棠扫了殷听雪一眼道:“她没有剑。”
殷听雪手中所舞不过木剑,而非真剑,不是因寅剑山没钱打铁,寅者,敬也,寅剑山素来敬奉剑道,故此择剑谨慎,不在缘法之中,便万万不可强求,而寅剑山之弟子,到了年岁,就多在门中老人带领下南下寻剑,一去剑乡,二去剑冢。
“她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