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仍旧屹然不动,仿佛半点不疼,被斩散的剑意仍旧四散开来,落向四面八方。
周依棠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脚尖一点,骤然现到陈易面前,只见一抹白光当头划下,天地间似是破开一裂口。
砰!
剑身颤鸣。
只见剑锋即将斩到他身上时,陈易猛然蹲伏,剑身抗住剑指,炸散而开的剑气割开道道沟壑。
周依棠垂眸看去。
从前她单以剑意便能慑服陈易,可此时此刻,剑指再欲压下,那后康剑仍纹丝不动。
陈易肩仍滴血,脸上却露着笑意,竟有几分可怖,
“还记得我前世说过什么吗?”
周依棠眸光危险地敛起,剑意愈发凌然,指尖青芒炸起,凌然剑气滚得后康剑震荡间嗡鸣作响。
她如何不记得……
接着,仿佛是在提醒,又仿佛是在为她寻回不堪的回忆般,那逆徒吐出一句,
“你的剑,过时了。”
殷听雪却无端抖索了下,好半晌后道:“你非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非要?我现在就非要。”
她从来都不想做那种事,每一回都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不忍鞭挞是其一,其二就是她心里对这事天生不喜,更觉陈易这般喜爱床榻之事很是丢面,到底还是出身王府,纵使这么久了,骨子里仍旧留着少女的纯洁,像是从不长大。
她这害臊的性情,陈易如何不知,她就没几次想要的,拗不过他而已。
这时他抵近过去,指尖轻轻摩挲,凑到她耳畔道:
“后天呢?”
“…还是不想……”
“明天后天都不想,那大后天呢?“陈易的语调不见变化。
他旋即抬眼看向殷听雪。
殷听雪被他瞧着,反问一句:“怎么了?”
陈易挑眉问道:“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明天想不想?”
“…也不想。”殷听雪有些怕,但还是道。
殷听雪连声回绝,赶忙凑得更近,熟悉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今天不想…”
陈易虚眸等了好一会。
但没有任何动静。
“没…没想好。”殷听雪低着头道。
陈易瞪了她一眼,故作怒声道:“好啊,唬我是不是?我现在就要弄你。”
“别、别弄、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