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甲虽打了个稽首便离去,不过殷听雪却留了下来。
李彗月见她同龄,又是剑甲的弟子,就不禁心生浓浓好奇,想看看这弟子到底几斤几两,鼓起勇气去交流,结果大失所望,勇气白鼓了。
于修行之事,殷听雪几乎一窍不通,对于道法更是泛泛而谈,落在空处,并无深刻理解,佛法倒能说上两句,只是道士学佛法不是狗拿耗子吗。
殷听雪听得见李彗月心底的失望,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自己不会,但也可以学,不妨请教一下。
“李师姐,能细聊下要如何修行么?”
李彗月也不推辞道:“你且想想,人有生老病死本是天意,偏偏我辈修士能得长生,这难道合乎常理?当然不合。水往低处流,人之修行,有如逆水行舟,忤逆天意而上,而越是往上,便愈是陡峭,有千难万险,能得长生者,无一不是心志坚韧之辈,更进一步,与大道合一,举手投足皆是天地异象,出家人不妄语,我诚心告诉你,天道无情,你虽是剑甲弟子,但若籍此沾沾自喜、不思进取,只怕一辈子碌碌无为…甚至触及不到我的境界。”
殷听雪怔怔地听完,原来里面竟有那么多的门道。
她不禁去问:“那师姐如今在哪个境界呢?”
李彗月倨傲道:“前月已筑基大成。”
“……”殷听雪停顿片刻,轻声道:“…好厉害。”
“一般一般,过誉了。”
李彗月连连拱手,心底却是说不上的舒畅,特别想到殷听雪是剑甲弟子,就更是畅快。
人总会在更高的人物面前露怯,而正因如此,也会更想把自己显摆。
这边正交流心得,那边赵德山与掌门连番寒暄过后,终于谈起了请帖上的一件正事。
“不多寒暄了,今日我等拜上山门,只因诛杀了一恶名远扬的贼寇,却无门路献入京城。”
赵德山如此说着。
白玉真人旋即肃然道:“还请一观。”
神霄派早已没落,他们京城并无门路,诛杀了一贼首,又怕被官府中人袭夺了功劳,所以寻上寅剑山,想借寅剑山的门路送入京城。
只见赵德山大手一挥,两个弟子便捧着一木箱跨过门槛,郑重非常,殷听雪好奇地投去事线。
木箱缓缓揭开,
少女倏地浑身一僵。
只见他们端出陈易的头颅……
…………
“这么说来,他意欲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