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学曾的指点下,张瀚按规矩给几个牌位上过香之后,张学曾对他笑道:“你那里事急,拿了书子早些回去,等你下次再来恐怕就要摆几天席面,这才算认祖归宗。”
这人倒真是热心肠,张瀚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此番要多谢三叔公。”
张学曾抚着不长的胡须,笑道:“不必谢我,我替你说话又没有用处,这番只当你要白跑,谁料你居然有这么一手,二太爷一辈子刚强,这一回吃亏不小。”
说到这,他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给张瀚,笑道:“你的事,就在这一封书信上了。”
张瀚伸手接了来,手中书信甚薄,抽出来看看,短短几行字,他心中有些狐疑,能叫自己破家破产的大事,这么一封书信就能解决?
“放心吧,管用的很。”张学曾看出来张瀚的怀疑,微笑道:“你还不是士林中人,若你也读书应试,中了秀才举人,便知道其中关窍,这封书子你拿着,直奔阳和,你家的事就算解决了,只管放心便是。”
张瀚深深一揖,起身后道:“三叔公,日后侄孙的生意可能做到内地各州县里来,利润不小,若是都能这般摆平当地的事,侄孙少不得有所贽敬。”
张学曾倒没想到,张瀚不止是摆平自己的难题,也不止交给张辇银子,居然还有下文。
不过这侄孙说话虽是直接,有些**裸的,在祠堂说这些话也甚是不恭,但蒲州这边知道新平那边家底不小,张耘算是会经营的,想来留下的家底不薄,这侄孙如此知情识趣,而且举一反三,知道官商勾结做生意才是正道,如果真的能如张瀚所说的那样,倒是真可以试试看。
只是张瀚现在毕竟太小,张学曾还是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待真的做起来再说。”
张瀚也知道现在取信于人太难,一则他年轻,二则他对很多事的门道还不清楚,这一回能逼服张辇也是靠的原本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凤磐公的直系苗裔就真的把自己捅死也没用,各地被逼破产上吊的商人多了,怎么不见几个举人秀才替他们说话。
待张学曾告辞走后,张瀚等人商议一番,决定不在蒲州住下,直接出城,走上几十里后再打尖。
这样当然十分辛苦,但张瀚能顶的下来,别人也无话可说。
出城时,张瀚在马上、将那信抽出来看一看,以他童生的底子看这些书信当然毫无问题,上面是张辇问安的家常话,最后两句才是请托阳和道副使某人关照侄孙张瀚,细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