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医笑道:“不要钱。”
又问:“令慈最近吃什么药?”
赵溪音把药方和药渣都拿来,候太医细细查看过之后,道:“药方开的保守,药材也不够好。”
赵溪音无奈:“这已经是京城济世堂最好的药材了。”
“我知道,宫外的药铺哪比得上宫中太医院,最好的也就这样了。”候太医收了药箱,对赵氏的病已经心中有数,“我再重新开张药方,直接在太医院配好药材,明儿一早,我给你送去司膳司。”
又是太医院,又是司膳司,这是真真是宫里的御医没跑了,惹得同乡们羡慕不已。
候太医宽慰:“令慈的病不严重,吃上几服我抓的药,一个月内,包管药到病除。”
赵溪音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是好事,邻里们纷纷说好话。
“赵嫂子是有大福的人,御医都亲自来诊脉,还能吃上宫了的药材,那可都是给皇上吃的。”
“赵嫂子连宫里的药材吃得上,那王氏还显摆自家的药铺呢,没听人御医说,宫外药铺的药材都不好吗?”
“就是,谁看得上她。”
王氏听完,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济世堂的药材比自家和善堂的好,那御医竟然还说不够好;赵溪音不就是个厨娘吗?怎么能请得动御医?还有那赵氏,竟然能吃得上皇宫太医院的药材?
她脸皮厚不觉得,赵燕听着人群的超小声,觉得十分害臊,刚才阿娘还说把药铺被老鼠咬的药材贱卖给赵家,转眼间,人家吃上皇宫里的药材了。
她觉得今儿来虞河村就是个笑话,阿娘跟个跳梁小丑似的,脸上十分挂不住,转身就往外走。
“死丫头,你怎么走了?”王氏叫道。
“不走在那丢人现眼吗?”赵燕头也不回。
王氏只得追上去,嘴里骂着“死丫头任性”的话,她也觉得脸疼,顺势溜了。
赵家院落安静下来,赵溪音起身道:“多谢候太医了,你还得赶回太医院上值,我送你出去。”
一直送到村口,侯太医才顿住问:“那是你家邻居?”
“亲戚。”
“像是仇人。”
“有时候亲戚的恶意,比陌生都大。”
候太医在门外时,听到了王氏的叫嚷,弄清了王氏和赵家的麻烦事,犹豫一下,低声道:“京城佥都御史刘大人,是个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