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不甘心的,能对现状有所改变吗?”安如松坐直身子,摊摊手,说道,“你不甘心,你愤愤不平,你懊恼生气,有用吗?能对柳太和造成任何影响吗?”
赵成浩不吭声,他当然明白安如松的意思,但问题是,他心里那根刺就是拔不掉。
“所以,成浩哥,不要在咱们改变不了的现实上费力气,”安如松扳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说道,“多往前看,多考虑咱们能做的,能改变的那些事。你得明白,你越是盯着柳太和不放,他也越会盯着你。你盯着他,他无所谓,可他若盯着你,你就免不了要吃亏。”
在对方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他最后说了一句:“相信我,我说的不会错的。”
安如松自认不会看错柳太和那种人的秉性,那家伙就是个打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没有本事看不出来,但自视甚高是绝对的。
这样的人,看似宽宏和蔼,实则心眼小的很,他习惯主导一切了,也习惯别人对他言听计从了,但凡是那些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人,在他眼里,都应该对他服服帖帖的才行。
像赵成浩这样,在他面前七不平、八不忿的,他铁定会找各种机会打压,直到对方在他面前低头服软为止。
在安如松看来,赵成浩的做法就是不识时务,这倒不是他软怂,而是他现实,在别人没有触碰到他核心利益的时候,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跟对方斗起来没完,更何况,还是明知斗不赢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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