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之内,除了骨肉亲情,还有永恒不变的利益抉择。
如果她能得到月扶疏的看重,有了这座靠山,羽朝皇室必定不会轻易放弃她。
羽落清知道自己的优势。
她虽不是真正的公主,却得上天眷顾,生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若是放手一搏,说不定就给自己挣了个好出路。
只要成了月扶疏看重宠爱的弟子,羽朝皇室就会对她看重三分。
可来到碧海潮生后,她连个拜师礼都没有,硬生生地被那个小太岁搅黄了。
丹场的那场比试原本很顺利,可即将赢了姚蓉蓉的时候又被小太岁横插一脚,弄得她输了比试进退两难,失了好大颜面。
而她最得意的容貌,在那个小太岁面前也变得黯淡无光,就连平分秋色都做不到,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容貌完全能碾压她的女孩。
一想起小太岁那张脸,羽落清根本忍不住心底那股烦闷焦躁,把手里的梨花都揉碎了。
她看着一地的残花,面无表情地扔掉了花枝。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万般努力还是得不到月扶疏的青睐,那就要牢牢抓住羽重雪的心。
失去权势的人就是一粒卑微的尘土,从云端跌落在泥里的滋味她不想再尝一次了。
他咧嘴笑着,笑容十分诡异可怖,两片青黑发紫的嘴唇几乎裂到耳根去了,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
“丫头,吃粽子不?”
前面又有两户逃荒的人家架起了铁锅,各自交换了孩子,两三岁的孩子饿得连哭得力气都没了,瘦骨伶仃呆呆地被按在地上,男人手中的剔骨刀磨得锃亮,铁锅底下堆着木柴正在往外冒着青烟。
剔骨刀被人高高挥起,继而重重落下。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钝响后,热腾腾的血喷出来很远,溅湿了商枝的草鞋。
她饿了。
那头发花白稀疏的老人正在黄土坡上打着滚,溅起的沙尘像一阵黄色的小旋风,他疯疯癫癫地滚到商枝脚边,听到商枝咽口水的声音,老疯子突然停止打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看着她。
“丫头,饿了吧。”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铁锅里的水沸腾了,浓重的血腥味随着风往远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