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吹得更猛了,他的发上、衣服上都落白了,可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伊曼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小玄,咱们回家吧。”
此话一出,谁知道姚玄拉住了伊曼放在他肩头的手,他的手很瘦,没有城显的那么温暖有力。被他的手握着,有一种淡淡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伊曼有些害怕,仿佛是曾经死心的感觉。
“予璇,你回来了?是你回来了么?”
姚玄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期待,让伊曼蓦地心情一沉,他这是在怀念那个女孩?
然而姚玄虽然满含着期待,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予璇,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多年,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你出来一回,陪我说说话也好啊。”
伊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种天人永隔的滋味她体味过不止一次,她甚至有些想哭,面味她体味过不止一次,她甚至有些想哭,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他才二十三岁啊,他还这么年轻,可是他的心已经老了。
爱情,便是这将人存存凌迟的刀。
“予璇,你看那栀子花多美啊,那一年花开成海,你就站在花海里对我笑,你都不记得了么?予璇,我知道是你回来了,是你,对不对?你看看现在的我,腿残了,人也不帅气了,你是不是就放心了?”
伊曼未做任何的回应,此情此景,不用任何的音乐,她都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忍心打扰正在做梦的姚玄,可是不打扰也是同样的残忍,姚玄未必便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梦而已。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伊曼没有听进去,但是她却异常的难过。她一直站在姚玄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哭了。那种低低的啜泣,带着难以言说的哽咽,几乎把人要逼疯了。
伊曼横了横心,“小玄,跟姐回去。”
姚玄松开了手,终于转过身来,果真已是泪眼婆娑。
“曼曼姐,你可真残忍,连我做个梦的机“曼曼姐,你可真残忍,连我做个梦的机会都要剥夺。”
他哽咽许久,才继续说道:“我清楚地记得,我对着予璇表白的时候,就是那一年的初雪。那个时候她在楼下一直走一直走,走了整整四十三圈。我当时告诉她,四三四三,似散似散,我以为她是要和她那个青梅竹马散了,没想到最后散的却是我。”
“最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