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汽车站,去芦花荡的所有班车都停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的回校。
回到学校,已经升高的月亮正大把大把地向学校撒下凌厉冷澈的月光。
我胡乱地洗过澡,简单地吃了一点饭,就躺倒床上。
可不知怎的,我又刷地爬起来,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子渊的号码。
电话那头迅速传来老同学熟悉的声音:
“喂,你好。你是哪位?”
我定定心神,语气略显热情:“是我,楚明溪。你好啊,大人。今天打这个电话,主要表示感谢,感谢你上次的雪中送炭,让我爸爸有了一个高等级的空调病房。”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尽管他在极力保持声音的平静,里面还是透出了丝丝缕缕的喜悦,“能够得到楚才子的嘉奖,才是最值得我感谢的。”
“还是让我感谢你吧,子渊。”我开玩笑似的说,“这不,我再给你提供一次感谢的机会,可以吗?”
“明溪,你对做官的还那么抱有成见?你不该让大学里的阴影影响你一生啊。我想,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今天会打电话给我么?我太了解你了。你说吧,你提供给我的机会是什么?”他在电话里终于忍不住对我开导了。
大学里,他一直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关心甚至指导我,因为是同省人,更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养父,所以我跟他关系很铁。
“有成见我还打电话给你?老兄啊,”我半是倚小卖小半是真诚感激,“现在小弟想咨询你一件事,你了解林卫忠市长吗?”
“嗬,你楚明溪现在也关心起滨江市国家大事来了?可喜可贺啊。告诉你吧,你可问对了人。”电话那边稍作停顿,好像在思考些什么用语,“我曾给林副市长做过两年秘书,对他了解不少。我觉得他很有才华很有魄力,工作时雷厉风行却又不失儒雅风度,他管的工业那一口子,这两年是旧貌换新颜。全市经济的巨大发展,可以说与他的努力工作密不可分。哦对了,不提他倒罢了,一提他我倒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都忘记了说什么话,拿电话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可能听我没有什么反映吧,电波又传来他的声音:“你和他长得真像,要不是对你的家庭稍有了解,我真以为你是他儿子呢。”
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来。
我长长地舒一口气,恢复了伶牙俐齿:“如果真是如此,你现在的这个宣传部副部长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