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妈妈提及我婚事,我便说,我一个人过,我独身,令我妈不快。
我知道,我属于感情型一类,我的感情不能随便付出。人家物质上满足我,精神上却不能,对我来说仍旧是沙漠,我需要的是海洋。勉强凑合,岂不害人害己,何苦?还不如自玩自乐!
至于你提出的问题,我不知怎样解释,有些似乎还迷惑不懂。
我确实经过认真的考虑,否则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写那封信。别的我似乎什么都不顾虑,令我顾虑的是,你的心中有没有我。我深知爱而不能被爱,或被爱而不是所爱同样痛苦。我不会勉强,更不会强求。
我好像有种感觉,它令我迷惑,我甚至不愿想,不愿猜。我是否一厢情愿?如果这样,明溪,你不必提别的问题来搪塞。我认为,别的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我想我们还是见见面好好谈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不想逃避现实,我们最好能当面说清,好吗?
祝你快乐!
空兰草草1989年4月20日
坐在教室里,收叠起信件,我将两手举起交叉在头后面,身子倚在靠背上,眼睛盯住黑板,一动不动。
我被自己的思想挤出了教室,整个晚上孤零零的,宛如天空月的小船,怎么也航不开浓重的雾,爱的桨声也困惑于曾经渴望而今又竭力回避的如此切近却又好像那么遥远的渡口,并且仿佛有一百零一条理由——扼守自己的阵地,坚持自己的方向。
我真的迷离困惑了,发觉自己就像一条路,一会儿有人来踩踏,于是越来越宽大,越来越伸长,一会儿没有人来问津,于是越来越窄小,越来越荒凉!
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一天我翻开我的书包,从里面飘下一张折叠成心形的彩色纸,我从地上检起来展开,一看那娟秀雅致的字体,我就呆住了。
是徐空兰写给我的!原以为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不会再跟我联系了!
信很短,只有几行。
明溪,你好!到目前为止,你也没有对我说真话。
也许我不能如你所愿,只是请你对我说句真心话。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