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白璟注意到了周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不会是低血糖了吧？快吃蛋挞！”
周悬谢绝了白璟的好意，把手机递还给了司机，“这个人，你不用继续找了。”
“为什么？”
“他过世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周悬苦笑了声。
「“因为他是我师傅啊。」
“……”
周悬看着那张，写有‘常平’这个名字的运营资格证，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这并不难。”司机说，“我在汽车报废厂里找到了这辆车，反正也是人类不要的东西不是吗？所以我就开走了，正好我们一族有驾驭坐骑的天赋。”
“还有这一说？”周悬看看白璟。
“当然了，没看过那部动画片吗？无头骑士异闻录！”白璟对此毫不意外，“然后再用法术变出了牌照，翻新车子，是吧。”
“没客人的时候才会用，能省点油钱。”
“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司机一样装防护栏？”
“我是妖怪，人类的抢劫犯不可能伤到我。”
周悬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名片也丢进去？”
“因为其他垃圾桶都没套垃圾袋。”司机后知后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名片。”
“所以，你这段时间就是跟着这些……教学资料，学习人类相关的事？”
“是的，我还照着别人样子弄出了那个‘什么码’，但我不知道去哪里把钱提出来，只好改成只收现金了。”
“……你用缩地术拉客人？”
“没有，那是什么？”
“……你没有身份证，是怎么找工作的？”
“是的，虽然上面没写，但我觉得尸体算是易腐垃圾。”司机附和道，“其实更准确的分类方式，应该是把他的衣服丢进募捐箱，不过我当时还没什么经验。”
“如果你真这么干了，收到那套衣服的人估计得膈应死。”白璟幸灾乐祸地说。
“因为人类把‘工作’这件事，认为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司机说，“我想要脚踏实地一些，所以也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伟大的志向！”白璟对他竖大拇指，“不仅如此，你还做了见义勇为（吓死杀人犯），保护环境（把尸体丢进垃圾桶）的好事！完全是个像我一样道德高尚的妖怪呀，当司机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