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殇拍拍胸口猛地长舒了一口气，顺便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面前不远处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站在小鬼婴旁边，动都不敢动。
眼瞅着秦殇恢复了正常，这才谨慎地拿起手中一双带血的眼球。
【叮！纸人向您完成交易，找到了自己的眼睛】
？？？
这玩意设定不是没眼睛吗？
秦殇一愣，调整了一下情绪仔细一看，嘴角顿时剧烈抽搐了一下。
你他妈当我傻逼是吧？
你把人家陈阁老亲卫的眼睛拿来了？
秦殇正欲拒绝完成【交易】。
不过却发现自己属性面板中竟然没有拒绝的选项。
他这才一拍额头。
“妈的，忘了，这个纸人还有一个设定，如果玩家找不到他的眼睛，玩家的眼睛就会被它夺走，换言之，这个纸人拿陈阁老亲卫的眼睛来交差，符合找到眼睛的【交易】。”
秦殇唇线渐渐拉直，刚才看到的细碎凌乱画面，对他的冲击已经远远压过了自己对纸人心中仅存的那些怨念。
他现在倒是也没心情继续收拾纸人了。
摆摆手，正欲让这「被污染源」滚蛋……
结果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身躯一震。
那是约莫快要两个月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自己刚成为神路玩家没多久，人生地不熟来燕京初来乍到，结交了自由公子郑工伟，旋即打算投靠一个神路玩家民间组织里的靠山。
然后有一天晚上自己和绅士一起回去的时候，秦殇故意隐瞒了尹十三邀请自己成为不良人的事情。
试探性的去询问绅士关于不良人的事情。
结果当时从绅士的口中得知，曾经和绅士一起进入试炼副本的三个人全都成为了不良人……
而那三个人，全都在一年之内死于了不良人的任务。
当时‘绅士’语气严肃十分认真的叮嘱过秦殇。
不良人是一个高风险，高死亡率的职业！
那时候，绅士说……
“我只能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污染源不一定源自现实世界的一些布局变化，人为也可以制造污染源。”
人为，也可以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