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的冷血,还在众幕僚的预料之外。
他们虽然想要劝诫雍闿,但事到如今,便是他们也没有力挽狂澜的计策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然而,雍闿还是高估了他对军队的掌控力度!
近来益州郡被公子刘禅攻陷的消息不断的传入这些士卒的耳中。
军中大加申斥,说这些是永昌郡郡守吕凯散播的谣言,并且大肆捕杀从益州郡逃回来的百姓。
这些逃回来的人,有些与军中的士卒相识的,有的甚至便是亲人。
血腥镇压,也压不下数万人躁动的心。
哗哗哗~
军营中传出震天价响的动静。
“益州郡沦陷了,我等家人皆在公子刘禅之手,生擒雍闿,我等才能活命!”
“生擒雍闿!”
“我要活命!”
....
在中军大营中,雍闿差点吓破胆。
他连甲胄都来不及穿,让亲卫牵出马匹,准备连夜单骑走免。
然而...
他的亲卫的家眷,也陷在了益州郡啊!
于是乎,在雍闿一声声绝望的怒吼声中,他硬是给自己的亲卫绑成了个粽子。
那是跟文明人讲的规矩,他孟获是蛮夷,蛮夷跟你讲什么文化?
“我再给雍闿最后一个机会,今日之内,若我不见雍闿,这永昌郡城我不打了!”
“为何还不见雍闿!”
孟获面色阴沉,他怒斥着身后雍闿派遣来的使者。
“磨磨蹭蹭,如今雨势都停了,三日的路程,他走了九日还未走到?”
“孟获将军消消气。”
使者看到孟获把弯刀都拔起来了,以这些蛮族人的性情,将他这個使者砍了都不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他挥动长剑,一剑挑开沿着云梯爬上来的敌人的盾牌,又一剑斩断敌人的长矛。
他身披重甲,但身形却十分矫健,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蛮族将领阿会喃身先士卒,冲到了城墙下,他手持弯刀,威风凛凛。
锵!
孟获将腰间的弯刀直接拔了出来,他满含杀意的看向身前的使者,恶狠狠的说道:“我手底下的勇士拼命攻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