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撩撩袍袖,语气淡漠道:“自我朝太祖高皇帝创设科贡选拔,在虞都所召,就没有一次是超期召开的,别管国朝遇到过任何事,都没有一次。”
“科贡选拔乃是国之根本,是为治国而遴选人才,以确保天下安稳的,所以定下的规矩,就不能轻易擅动,如果该制都擅动,那天下学子怎样想?天下万民怎样想?”
“既然卫尉卿知道,那为何还要讲此惊世骇俗之言?”
徐黜眉头微挑道:“难不成卫尉卿是想叫天下人皆知,陛下是擅自违背祖制,动摇国律的昏君吗?”
“你,到底是何居心?”
一言激起千层浪。
堂内所聚众人,不少听到徐黜之言,无不是脸色大变。
刘谌的身后生出冷汗。
‘这个老狐狸,是想搞死我啊。’
迎着徐黜的注视,刘谌心里暗骂起来。
这要是敢定调子,那他刘谌必下大牢。
“相国大人,这话过激了吧。”
萧靖撩袍起身,在一些注视下,朝刘谌走去,但目光却始终盯着徐黜,“在我朝所召科贡选拔中,是没有一次超期召开的,但也有再开之举。”
“太宗文皇帝在世时,就曾遇到过一桩惊世骇俗的科贡舞弊大案,该案牵扯之大,乃我朝开创科贡之最。”
“因为此案,在朝野间闹的沸沸扬扬。”
“无数落榜学子群情激愤。”
“而因为此案,前后不知抓了多少人,而在此案结案后,太宗文皇帝为平息学子之怒,故而颁旨再开一场,并在该场首度采用糊名,继而才以新榜取代旧榜,以正科贡之风,此举赢的天下无数学子之心。”
徐黜眉头紧锁起来,盯着走向刘谌的萧靖。
萧靖讲的,他如何不知。
就是在这一届科贡中,萧靖才从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在糊名的新榜中,他萧靖是状元,但在旧榜,萧靖虽被录取,但排名是很靠后的。
也是这样,萧靖所做,在张布以后,叫天下人所知晓。
“难道相国大人,也想说太宗文皇帝是僭越祖制,动摇国律的昏君吗?”迎着徐黜的注视,萧靖表情淡漠道。
“!!!”
这话讲出,堂内所聚众人,无不震惊的看向萧靖。
太宗文皇帝在世时,那可是做了很多大事的。
谁敢质疑太宗文皇帝,那真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