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讲这些的时候,楚徽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当初知晓此事时,没有直接跑回宫,不然啊,还真撞不到这种事。
因为弹劾刘谌的奏疏不少,有十几封之多!
“兵马司的,巡捕营的,北军的,南军的,虞都令府的。”在楚徽感慨之际,楚凌伸手指着一摞摞被他梳理的奏疏,面无表情道。
“这些弹劾奏疏,是跟着弹劾锦衣卫,弹劾礼部,还有不少严查科贡泄题的奏疏,一起呈递到御前的。”
“最有意思的,是这次出现的弹劾潮,中书省也好,门下省也罢,都没有按职权之内留下筛选,而是一股脑的全呈递御前来了。”
“皇弟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个的心眼子真脏啊!!”
楚徽瞪眼道:“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这不分明是想借此事搅局嘛,把能弹劾的都弹劾了,顺带弹劾些不该弹劾的,咋,这是想叫中枢失去纲常啊!!”
“你啊,离开上林苑后,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见楚徽如此,楚凌伸手笑骂道:“朕这气性都没你的大。”
“皇兄,臣弟是气不愤啊!!”
楚徽却道:“一个个拿着官俸,吃着皇粮,可有些人的屁股却始终是歪的,哪怕杀了一些人,也不能叫他们坐正回来。”
“出这么大的事,不想着怎样为您排忧解难,为中枢解决实际,却别有用心的暗中拱火,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什么叫臣子,您看暴鸢呈递的奏疏,是弹劾了锦衣卫目无法纪,是弹劾了虞都令府没有警觉,但人是就事论事的说,没有掺杂别的,还有在这弹劾奏疏中,人还特意表明科贡泄题的危害,死谏皇兄严查此事,不然就会寒了天下学子的心,这对中枢,对社稷,都将不是好事。”
讲这些的时候,楚徽就庆幸一点,还好臧浩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没有急着向自家皇兄禀明此事。
不然啊,还真有可能被人给利用了。
鼓捣这般大的动静,锦衣卫不由分说的逮捕聚众学子,看起来是飞扬跋扈,是目无法纪,可实际上呢?
却把一件见不到天的事,给彻底的暴露出来了。
朝野间的关注,上升到一定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