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涉政,一个涉军。
他二人在各自的位置上,今后能有多大的成就,就代表自家皇兄的意志,能够延续的有多深。
而且楚徽还明白一点。
他注定是要走孤这条路的,但黄龙却不一样,或许以后会走这条路,但在其崛起的过程中,黄龙却不能走这条路。
因为二人所涉层次是不一样的。
“你要明白一点,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迎着黄龙的注视,楚徽平静道:“尽管我知道,这样的话讲出来是很残酷的,但是这就是事实。”
“不说别的,勋卫中的一些人,必然是要离开御前,到时奔赴到不同地域从军,他们有祖辈,有父辈的庇佑,所以在军中崛起时,必然要比一些人容易的多。”
“比如说羽林。”
黄龙的眉头紧皱起来。
尽管他不愿承认这点,但现实就是这样。
在陛下的心里,羽林是绝对值得信赖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羽林却存在一个最大短板,即在军中没有任何根基。
“适才你也看到了,相较于心思各异的勋卫与宗卫成员,被选进来的羽林成员,自始至终就没有掺和这些。”
楚徽知道黄龙的心情,但他还是讲出来了,“这点很好,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一点,他们所效忠的是陛下,而羽林的那股魂,正是陛下赋予的。”
“可单单赋予这股魂,你觉得这够吗?”
“在虞都抓一些人,杀一些人,就能叫人人畏惧羽林吗?”
面对楚徽的反问,黄龙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这不够。
“皇兄的大婚,让一些人开始站队了。”楚徽伸出手,轻拍黄龙肩膀,边走边说道:“尽管没有人提及这些,但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
“羽林,有羽林的优势。”
“但羽林需要有一个人,来帮着他们洞察朝局,洞察时局,而这个人,只能是你,因为你是国戚,是皇兄最信赖的亲人。”
制衡是无处不在的。
站在皇权的角度,想要确保皇权安稳,就必须构建一道道屏障,而后宫,无疑是维系一道屏障的重要枢纽。
除了宗室以外,勋与戚,是极其特殊,但却必须要有的群体。
现阶段的黄龙,充其量只能算是戚,至于勋,他根本就不沾边,因为他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功绩,叫作为天子的楚凌去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