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渊沉着脸,气势冷冽。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吃闷亏。
“小偷是在挑衅您。”
“您越是不计较,小偷越是肆无忌惮。”
最后,连侯府都会乱了套。
“我有我的顾虑。”
乔氏何尝不知道陆应渊说的意思,但馒头和肉粥的突兀消失,都和浅浅扯上关系,这让她没法开展彻查工作。
“您要是不方便查,那就交给我,我来查!”陆应渊语气郑重,决定为母亲讨个公道。
躲避不是办法,还是逃脱不过惩罚。
但浅浅不后悔。
如若再来一次,她的选择不会变。
浅浅爬起来,扶着摇篮扶手,站了起来。
她小脸坚毅,视死如归一般。
不再沉默,她摊牌了。
就算挨训挨罚,她都认。
浅浅咿咿呀呀地对着娘亲和大哥说话,小胖手指了指自己。
她要说,一切都是她的手笔。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
陆应渊猝然别过头,看向叽叽喳喳的浅浅。
搬去给舅舅……
京城离易阳县很远,很远。
哪怕骑马,不分昼夜地一路疾驰,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赶到易阳县。
但是,浅浅却用不了一天,跨越千里,将馒头和肉粥送到舅舅手上。
这让他怎么不惊掉下巴。
乔氏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不单是心疼弟弟在易阳县过的不好,还感动浅浅这么小,就知道知恩图报,回馈她舅舅的恩情。
“母亲不深究下去是对的,是我太执拗了。”陆应渊呐呐道。
浅浅没做错。
家人之间确实要互相帮助。
“浅浅做的很好,娘亲支持浅浅。”乔氏上前,拥住了浅浅胖乎乎的身体。
等情绪稳定下来,她眼眶红红的,和陆应渊对视一眼。
有些话,哪怕不说,都已经心照不宣。
他们都能听见浅浅的心声。
易阳县此前三年,缺水缺粮严重,但有朝廷救济,乔氏以为总归是饿不死人的。
但现实,似乎并非如此。
要不然,浅浅也不会说她舅舅过得好苦好苦。
可是,在往日里,她没少往易阳县捐款捐物。
但在之中,兴许存在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