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巧儿满心欢喜地发现自己的歌碟没有损坏,可紧接着她又神色黯然地喃喃自语道:“跑丢了的也找不回来了。”她心里很清楚,当管城局气势汹汹地追来时,那些顺走她歌碟的新老客户是断断不会再给她送来铜钱的。 “想必这一、两个月是怕要也白打工了罢”。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失落,仿佛这轻飘飘的话语有着千钧之重。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望着那曾经摆放歌碟的空位,仿佛还能看到之前热闹的交易场景,然而此刻却只剩下一片冷清。 想到未来一两个月的辛苦付出都可能化为泡影,她的心就像被浸在了冰冷的水中,寒意从心底一点点蔓延开来。那原本充满期待和活力的面容,此刻也被忧愁和疲惫所占据。生活的重压让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助,却又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被烈日炙烤了一天的大地,在半夜里又被暴雨猛浇一遍,空气中弥漫的热浪都被雨水吞噬了去。
在与天地合一的黑雨伞下,赵老板和瘦高个又一次站在金山集市外的路段,他们看着跛哥指挥一条条长木板车次第而入,爱心亭在大雨中飘到长木板车上,继而又消失在雨夜里。
大黑伞在雨中移动,赵老板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广场东侧的出租屋,那屋里也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户玻璃上的雨滴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他紧盯着出租屋里试图辨认出对方的身份。然而,黑夜里大雨在风中摇曳,出租屋内昏暗的灯光朦胧,天地间像隔着一层纱使他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一种莫名的紧张涌上了他的心头。
狂风在金山集市外那略显空旷的路段上骤然卷起一条仿若狂龙般的水龙,在空中疯狂地盘旋着。借着那划破夜空的闪电所绽放出来的刺目亮光,赵老板看见站在窗户里面光着膀子的小伙,那人正是在厂里焊接爱心亭的刘向。
玻璃窗里的刘向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老板,那眼神似乎在传递着一道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此刻刘向的似乎已经明白爱心亭、李队长和找老板以及金山金山的铁皮棚子的关系。
赵老板看到刘向的瞬间,先是一愣,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指挥长木板车撤离金山集市外的跛哥又急匆匆地折了回来,顺着赵老板那满含忧虑的目光,他也看到了刘向。 赵老板把手缓缓伸到伞外接了一手冰冰凉凉的雨水,然后使劲地抹在自己的脸上,像是要借此抹掉满心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