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云孤零零地站在小礼堂中间的过道,身形显得那般单薄与无助。她先是弯下腰,轻轻地拍去摔破长裙上挂着的尘土,那尘土飞扬起来,仿佛是她心中的愤懑在宣泄。接着,她又仔细地拉平被撕扯过的衣角,动作中带着几分倔强和不屈。随后,她抬起手,耐心地收拾好散落在脸上的碎发。 “为了活着,我们每天拼了命去摆地摊,挣的银钱要缴纳市场服务中心的摊位钱,房东的租房钱,还有扫地的卫生钱,洒水的水钱钱,我们还能剩多少?自己吃最差的,穿最差的。”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痛苦,说到此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有些哽咽。但她强忍着泪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管城局还不让我们安宁,车站门口,那原本熙熙攘攘的地方,我们满怀希望地摆着摊,却被他们驱赶;广场上,那本该是充满欢乐和自由的场所,我们的摊位却被视为眼中钉;铁皮棚子里,曾经以为是能遮风挡雨的港湾,也被他们的规划所打破。这些位置都是我们自己去的吗?不,不是,都曾经是被他们逼迫安排规划的地摊位置,我们不去还要被收缴商品,还要被罚款,现在又不给我们去摆了,我们要去还是被没收商品,还是被罚款,时时刻刻追着我们跑,我们做错了什么?收了我们的血汗钱,却要追着我们,撵着我们,砸烂我们的摊子,抢走我们的商品。我们就是普通的劳动者,每天起早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