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小板凳,赵志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新来了一个管城局,天天收缴东西,一天来五、六回啊。”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你们不是在铁皮棚里定摊的吗?”张老先生疑惑地问道。
“哎,我们的摊位费是缴月租的,收月租的市管局说交给市场服务中心管了,市场服务中心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在台阶上,管城缴商品,在台阶下,管城还来缴商品,在汽车站被追着跑,在广场上被撵着跑,铁皮棚子的位置又被“爱心亭”给霸占了。”赵志宏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懑。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想要抹去这段痛苦的经历。 他象是在和张老先生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我们就像无根的浮萍,四处漂泊,没有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做生意。不管走到哪儿,管城局就跟到哪儿,就好像我们是他们眼中的钉子,非要拔掉不可。” 忽然,他轻拍脑袋提高声音:“好象只是冲着我们这些在铁皮棚子定摊的来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解和愤怒,“那些卖水果的、卖小吃的,也不见他们去收缴商品?难道我们卖小百货就这么招人嫌?我们也只是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啊!”赵志宏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即将爆发。 此时的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生活的重压让他喘不过气来,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忽然前方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乱哄哄的嘈杂声中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喊声:“管城局来了!”这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赵志宏一听,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拉到了极致,他猛地站起来,神色慌张,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他匆忙地对张老先生说:“张老先生,我先走了,管城局来了,得赶紧躲起来。”他的声音急促而颤抖,就像被狂风吹得快要熄灭的火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那些还未来得及整理好的商品被他胡乱地塞进包裹里。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管城局是一群凶猛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