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腕比他纤细多了,霍霆山游刃有余握住,还用拇指重重地摩挲着她腕内侧的肌肤,感受着她的脉搏跳动:“我自认为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君子,既看中了夫人,强取又如何?”
他谋的是天下权柄,自有此心伊始,他就不是什么风高亮节之人。为民反,一方面固然是为民安居乐业,为盛世太平,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自己有私?
欲将那权柄附属之物,诸如黄金珍宝,亦或是香车美人,尽数至于随时可取之处。
裴莺呼吸微窒,这人非但不接那顶高帽,还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揭了那层伪装。
双腕被擒住,粗粝的酥麻感自腕内侧火烧似的传开,所过之处如油入热锅,掀起一片令裴莺惊骇的热潮。
裴莺不住低吟了声,又忙咬住唇。
霍霆山嘴角弧度更深:“人生苦短,夫人该及时行乐才是。”
眼前的男人压了下来,罗帐里的酒气犹如被煮沸般氤氲浓烈。颈脖侧先是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这种感觉不算陌生,裴莺知道是他下巴处没有刮干净的胡茬扎的,以前这种感觉会让她羞赧又无奈,但这一刻只有恐惧。
道理讲不通,裴莺也不讲了,使出全身力气开始挣扎。但能轻松拉开六石硬弓、一箭穿七甲的霍霆山,又哪里是裴莺能挣开的,她本来虚虚挡在身前的双腕被拉高到头顶,定在榻上。没了双腕的遮挡,感觉更清晰了,裴莺为对方的贪欲心惊肉跳。
房门关上了,房中昏暗如潮,弥漫在鼻间的酒意熏得人喘不过气来,在将要溺毙时,裴莺脑中陡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瞬间仿佛石破天惊,混沌迷茫的上空忽然裂出一线天光。
“将军,请听我一言!”裴莺忙道。
然而霍霆山并不理会,他还在享受着出乎他意料、也分外合他胃口的美味佳肴。
裴莺急切道:“将军,我有一法能增强万千骑卒战力,令其一人能以一当二。”
外面的风停了,帐内进食的魁梧男人也停下了所有动作。
只是片刻时间过去,外面的天色更暗了,屋内没有燃灯。霍霆山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的脸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双眼浸着欲色,但更多的是仿佛要将人看穿的审视和冷静。
“夫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微哑。
裴莺见他停下来,且还接话,心头一松,他理会就好,就